孤鸾倚眠霜

一生都冷清 让我一次任性。
一江飞鸿 如你升天得道那般骁勇。
♥Scout丨Baolan丨Tian。
难言欢喜 只叹中意。
可你从人群中走来 这狂喜 避无可避。
不偏不倚 刚好是你。

【喻黄】十年夜雨寄海棠(番外·二)

说好今日的晚宴是替喻太尉和司马大将军洗尘,两位主宾也是不负众望的压轴登场。黄少天更是看两人入了席才不紧不慢进了保和殿。虽说地龙烧的暖和,正门打开时灌入的冷风依旧吹的人一个哆嗦。都坐定了这宴席才算正式开始,谁也不敢在陛下没来之前动筷子。黄少天坐在主位上不由的埋怨起今日在钟粹宫着实耽搁了不少时辰,这一来二去从钟粹宫折回保和殿误了不少的事。卢瀚文许久未见叶修与喻文州自然是黏着就不放了,非得哄着他讲尽兴了故事这才把翘起可以挂油瓶的嘴平了下去。最后好说歹说小皇子才答应将二人放行,要不是许博远走的早打点了一番,上至王杰希下至孙哲平大概都会以为陛下这是和喻太尉醉卧温柔乡去了。毕竟这二人可是许久未见,发生点什么是合情又合理。加之袁柏青差人知会了王杰希一声“东西已经送过去了,陛下没说什么,喻太尉倒是夸大人懂陛下心思呢。”后来若不是御史大夫说喻太尉被小皇子缠着脱不开身,王杰希怕是认为陛下已经亲自去验证雪花膏的妙用了。所以这会他非常理解陛下看他的眼神里那股怨气所为何来,不过官做到他这个位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做的还不是信手拈来?反正这事又不能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讲,自然只能当做无事发生过。王杰希只是恭敬的望了回去,拱了拱手行了礼。黄少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撇过头不去看他。

宫中宴席向来不多,一是这后宫并无妃嫔,这就没了最大的热闹,二是黄少天继位后心思都在如何斗秦豫身上,加之先皇驾崩也不宜于大肆宴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都是他们自己人黄少天多喝两杯也无妨,可那时候虚与委蛇的人多了去了,他才没有心情陪着那些牛鬼蛇神兜圈子。不过即便如此,这第一杯酒必定是黄少天来举杯以示庆贺,他象征性的勉励了两句喻文州,又说起祖上建国不易,一定要不要着了奸佞之臣的道,最后说着“天佑我大燕!”一饮而尽了杯中的玉浆。

“天佑大燕!”群臣也向着皇上的方向举了杯才算不辜负了陛下的美意。喻文州作为主角难免会被多灌几杯,但他自有分寸也晓得今夜还有还要“服侍”他的陛下,到底是用“路途劳顿,不易饮酒”挡了不少,一群人来敬酒,他玉杯内的酒液也未下去分毫,即便这样他也能圆的滴水不透,礼数上丝毫不差脸上也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席中不乏当年他身陷囹圄落井下石之人,不过他如今风光归来荣极加身,也就不屑于再同那些人过不去了。

酒过三巡后第一个离开的便是黄少天,毕竟他不走,做臣子的都得奉陪到底,与人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看了环顾了一圈后视线停留在喻文州身上像是给予他一种暗示,“朕先回去了,众爱卿可尽兴而归。”然后就带着梁易春离开了。

接着就是叶修“不胜酒力”有些头晕,连走都需要副将搀扶着——乔一帆架着他也先行告退了,他这一走那下一个离席的不是喻文州就是许博远。只可惜御史大夫有这个心也不敢真的先行踏出保和殿,陛下虽然离了席而另一位主宾喻太尉还在席上,群臣都在他身边围着,显然是脱不开身的情境,他甫一回朝自然是被巴结的对象,这曾经陛下眼前的红人现在依旧没减了地位。何况今日可是为了他接风洗尘的宴席,虽说司马大将军也是同样的帝国支柱,但却着实没人敢去招惹一下,喻文州这是看着好说话才敢上去敬酒搭讪一二。

等到那一杯酒堪堪喝完,喻文州也以“路途劳累”为由告了退,留下了那些还想套近乎而又不得法的群臣。许博远瞧着这会子正是跑路的好时机,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王杰希身上的时,他豪不费力的溜出了保和殿,叶修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宫门前等着他。

乔一帆看见御史大夫的身影出现在甬道时敲了敲车厢的门,“将军,许大人出来了。”就听见里面的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叶修探出头来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不自觉的含着笑意,眼神的清明与刚才全然不同。许博远行近先和一帆打了招呼,上了车才埋怨着心上人“这么冷你出来作甚,才喝了酒着凉了该如何?”

“这都不重要。”他拉过了蓝河的手,“比起你早些看到你,着凉又如何。”

“又贫嘴,一帆还在外面呢,不害臊啊你!”蓝河拍了他一下,“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

“小爷我对着自己心仪之人做什么都是正经的。”说着就把蓝河压在了窗柩上,对着他思念已久的唇吻了下去。

赶车的乔一帆感受到了车厢的一阵晃动,可他可没胆子转过去敲敲厢门警示一番。活着挺好的没必要在这方面作死。

王杰希把两人开溜倒是看的明白,但已经无暇顾及了,自己被围攻可没办法找个合适的理由来挡酒,不过他好歹也做官这么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法,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就不难处理了,“临近年节尚书省还有些事没忙完,关于各位大人的考核事项还有待商榷的地方,如若方便各位可否去详谈一番?”

众人作鸟兽散,郑轩和徐景熙看着他暗自为群臣点了柱香,这份气度和喻太尉,是越来越像了。

喻文州踏出殿门自然有人接应他——梁易春拉紧了外袍凑了过去,“喻大人可算是出来了,主子怕是都等着急了。”说着举起了灯照着青石板,“您可得小心着些,天冷路滑的,磕着碰着主子可饶不了属下。”

“辛苦梁统领了。”喻文州微微颔首跟上了他的脚步,在月色下隐没着自己的身影向着仪元殿的方向行去。

黄少天抱着手炉看着琉璃灯里模糊的火苗发着呆,心里埋怨着自己都暗示了喻文州了这个人怎么还这么磨蹭,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朝臣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对自己心上人敬酒的这方面有着浓厚的兴趣了。明明已经这么久没见了,御书房里都险些把持不住的两个人现在居然留着黄少天一人独守空房,年轻的帝王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愠怒。直到梁易春在外面敲着门他才回过神来应声让他进来,看着他身后的喻文州脸上恼怒的神色才慢慢的收起,不过那些眼角眉梢里还没来得及消散的埋怨却依旧被喻文州看的一清二楚。

“主子,喻太尉到了。”他看着黄少天不郁的神情猜测到是因为觉得耽搁了时辰,为了保全自己脖子和脑袋不分家梁易春自然不会参合这对神仙打架的过程,“属下告退了,外面值夜的人也撤了,今夜主子好好歇息……”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黄少天的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地龙烧的有些过热还是琉璃灯的光线有些模糊,他看着主子的脸颊似乎有点绯红。

“知道了。”黄少天的声音有些生硬,挥了挥手就让梁易春下去了,心里却依旧在打着鼓,察觉到一丝莫名的慌张,想着之后要发生的事带着几分期待又有着几分羞涩,忽略到脸颊上的灼热黄少天自认还是很淡定的。这会暗卫统领倒是跑的快,过会天雷地火一旦着起来被发现方圆十里还有活物他可能都活不到被押去大理寺就被主子的冰雨劈死了。

喻文州见他如此自然是明白黄少天怨自己,他脱去外袍搭在一边的架子上,殿里地龙烧的热他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了寒气才敢接近黄少天,看着他一脸别扭的转过去不理自己,只得坐在他身边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怀中人虽然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不过也没有反抗,只是依旧没有出声,喻文州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耳边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呼出的热气让黄少天心里犹豫一根羽毛不停的荡漾着,想挠又挠不到,十分闹心。

“少天可是怪我耽搁了?”喻文州蹭了蹭他的头发,伸出手扣住了他的指节,他的胸膛贴着黄少天的后背清晰的感知着怀中人那悸动的心跳,晓得他只是闹别扭而不是真的生气不理自己。

“你明知道我在等你,你还在殿中非得喝那杯酒。”黄少天抱怨着,身体却不自觉把中心都靠在了喻文州身上。

“我哪里是想喝那杯酒了?”他笑出声,“今日你着光禄寺送来的可是我向来不喜的汾酒,为的不就是提醒我别喝多吗?”

“你懂还误了这些时辰,该当何罪?”黄少天扳过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晾了朕这么久,你可知罪?”

“臣罪该万死。”喻文州抚上了他的脸颊,“不知陛下可愿让臣将功补过,戴罪立功呢?”

“你想怎样?”黄少天看着面前人嘴唇的一张一阖不由的心猿意马低下头扯着喻文州腰带上系着的香囊。

“臣必当尽心竭力侍寝,直至陛下满意为止?”喻文州说的义正言辞,好似是为了黄少天的江山一般,而不是两人之间隐秘的情事。

“你可真是……”黄少天在他胸口点了一下,“朕准了,爱卿这提议,甚好。”

“少天。”他清冽如甘泉的声音荡漾在他的耳边,“看着我。”

黄少天不自觉的抬起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里自己的倒影十分的清晰,灿若桃花,“看着你作甚?”

“想你啊。”喻文州的鼻尖靠近他的,“我总要将大燕最美的景致扩入我眼中,方才安心。”

“我说喻文州你在晋州这些时日是不是日日对着你那些花说情话了?”黄少天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偷偷养了个小娘子啊嘴这么甜。”

“少天想的可真离谱。”喻文州盯着他的眼睛,“太尉府上上下下,就连叶将军买的那只虎皮鹦鹉都是公的,我去哪找个小娘子来?”

“我就随口一说你这么认真作甚?”他自己选中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事来。

“少天这样该罚。”喻文州说的笃定,“得让你求饶不可。”


【连接保命没了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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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遭罪【。】


校对完了 又改了剧本 心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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