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倚眠霜

一生都冷清 让我一次任性。
一江飞鸿 如你升天得道那般骁勇。
♥Scout丨Baolan丨Tian。
难言欢喜 只叹中意。
可你从人群中走来 这狂喜 避无可避。
不偏不倚 刚好是你。

【喻黄】十年夜雨寄海棠(番外·一)

金陵的天似乎都为了迎接这个人回来而变得晴朗起来,要知道陛下紧锁的眉头永远要比天气来的更让人阴郁,可如今的黄少天威严依旧面上的笑意却和煦的如三月里吹开桃花的春风一般温暖。

他们懂得人自然明白都是因为那个千里之外的惦念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说一句“臣回来了。”带着自己都不能掌控的悸动,心里的酸甜苦辣在一瞬间被打翻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朝堂之上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喻文州也只是捡了在晋州公务里,那些无关紧要的一部分说与朝臣,大概能应付了事就可以。这些事黄少天没有不知道的,不过依旧得配合着点点头,许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声音,说什么都让自己为之心潮澎湃,泠泠击石般的清越配上他灵动的双眸,至于内容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叶修十分羡慕喻文州还能抬头和今上对视一眼,两人之间的火花四溅灼的叶修十分想离的远一些。但他只能斜着眼睛微微偏头想试试能不能看见自己站在列中的心上人。黄少天余光倒是看的清清楚楚叶修的小动作,许博远虽说没有那么明显的注视,但目光也总是往那个人身上瞟,黄少天突然就有些窃喜,至少现在自己可明目张胆的看着喻文州而不用小心翼翼的观察,见他有些出神喻文州自然明白他心之所想,故意抬了抬眼皮传达着“少天你不专心”的信息。年轻的帝王微微挪动了下身体又坐直了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喻文州这才微微漾了嘴角继续着叙述。

轮到叶修的时候,司马大将军心不在此也是挑了些简单明了之事,朝臣看不明白这两位高官今天的语速如陛下附体内容却向宣平候靠拢意欲为何,王杰希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盘算着明日里陛下罢朝的可能性。郑轩和徐景熙倒是想着如今再也不用下朝就去御书房候着了,这时候谁去谁就是嫌自己官做够了,搞不好仪元殿方圆十里内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再看叶将军这情景怕是明天御史大夫都得告假,眼神里那如狼似虎的神情恨不得把对方吞之入腹。

等到喻文州和叶修都说完了黄少天已经是迫不及待的下朝了,梁易春看得出他的急切,十分贴心的喊了句退朝,礼仪官也紧随其后的昭告着百官喊出了中气十足的一声“退朝!”然后在三呼万岁下黄少天缓缓走出了金銮殿,他扭头想给梁易春吩咐一下对方却先开口说了句“属下明白。”黄少天一哽,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嘴角倒还是上翘着的,梁易春在身后偷笑了一下也变回了原本稳重的神情跟了上去。他自然是懂主子的一举一动的,平日里就三句话不离一句喻太尉,现在人都在面前了他不信陛下还能说些别的出来。怕是平日里乐于去御书房候着的人都不会在这时候自找麻烦。

不过可惜还没走远黄少天突然就回了头,露出了一个让梁易春难以琢磨的笑容来。

大殿里的人如潮水般退去王杰希他们自然是留在最后的,他斜了眼站在中间的两人,“可算是回来了,真以为你们要常驻在晋州了。”

“历朝历代有一品大员常驻边关的?本将军也就算了,毕竟保家卫国守土安疆是本分,可喻太尉就不一样了,哪有把他丢在边关弃之不顾的道理?”叶修怼了王杰希一句后就向那厢边看着他的蓝河走去,还没忘了回头又压着嗓子说了句,“陛下那可等着呢,你们可少霸占人家喻太尉,回头追究下来,可吃不了兜着走。”

“叶将军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军务还未安置妥当,还需要您多操心呢。”喻文州挂着得体的笑容,“本官也先回去了,晚上还有宴席,望各位都还守时到。”

众人附和着说下官明白,喻文州这一回来颇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味道,不过他们也清楚,这会刚一入京盯着他们的人肯定不少。虽说秦豫已经被伏法,可也不保准没有人盯着他们挑错处。当年喻文州被发配晋州却没有被革职,这原本就是个稀奇事了,如今甫一回京自然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小心点必然没错,何况他身份敏感,那立后诏书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招惹出一大溜的麻烦出来。

他这话一出搞得叶修在蓝河面前走不是不走也不是,蓝河看的出他的为难,伸出手勾了勾他的小指让他稍安勿躁,用着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着,“不急这一时。”还眨了眨眼睛,光是那样安然的笑着叶修都有些难以自持了。可惜这宫中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放了蓝河让他回了寮办自己拉走了喻文州,“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去陛下边上,走,陪小爷去趟兵部找肖时钦叙叙旧!”

还留在原地的尚书省的几位不禁在心中给兵部尚书上了三株高香。

只可惜还是没走成,就看到匆忙赶来的梁易春,“各位大人请留步!”

他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是赶上了,要不还得去寮办跑一趟折腾自己也折腾他们,“陛下传召,还请移步御书房。”

“我们?所有人?”叶修有些愣住,“不是喻太尉一人?”

“是,陛下说了,各位大人都去。”梁易春想着主子的原话确实是“去吧他们都叫回来朕有话说,直接去御书房。”他半刻都不敢耽误就赶了出来,虽然他现在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得。”叶修瞥了眼喻文州,“肯定是陛下觉得单独传唤不好才把我们都拉上当陪衬吧。”不过能和蓝河在一起管他是公事还是私事,总比他们见不到强,于是他还挺乐呵的哼着小曲走到蓝河身边说着拉着他就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王杰希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郑轩和徐景熙看着喻文州也只能叹了口气一起跟了上去,心下就算有怨言也是不敢发泄出来的,反正陪着陛下演戏也不是第一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御书房里黄少天端着茶盏想着他们听到被召回时的会有的表情,暗自笑了笑就听到叶修的声音自外传来,推门进来时还抱怨着“冷死了冷死了,快快给本将军上一盏热茶。”

“朕喊你来议事的又不是来喊你喝茶的就你事多。”黄少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挥了挥手让梁易春下去准备了。离黄少天最近的那个位置他们自然没人会去坐,喻文州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推脱,反正除了在座的就数他和叶修官位最高,担得起他的事他也没必要纠结。

“可得了吧。”叶修搓着手,“您是怕人多眼杂让我们当挡箭牌的吧。”

“知道就好。”黄少天也没反驳他,看着梁易春端着茶进来,“朕够意思吧,茶汤还是管够的。”

“说正事吧陛下,唤我等回来所为何事?”他才不信真招他们来喝茶谈天的,有这功夫做什么不好。

“你说的没错啊。”黄少天的目光落在喻文州身上,“朕就是让你们做挡箭牌的啊。”

“总不能让人说平日里闹腾的御书房突然就沉寂了吧,那样还怎么对得起朕的勤政爱民啊?”

黄少天说的信誓旦旦除了叶修能表示出强烈的不满来其余人属于敢怒不敢言的范畴,当然喻文州倒还是一直笑着没说话,抬起了手边的茶盏吹了吹,饮了一口蒙顶甘露。

“陛下觉得好就好。”叶修像是硬生生的挤出了这句话来。

不过像黄少天说的那样,他到底是勤政爱民的,自然还是得要走一走过场问一问他们在晋州经历的那些事,尤其是他念念不忘叶修那三十七连斩究竟那一夜是什么情况,现在当事人在场他也不用凭借自己的想象来描绘那一夜尸横遍野的打斗场面了。

“其实也算不上臣一个人的功劳,是喻太尉的琴音帮了在下的大忙。”那一夜蛊惑人心的琴音叶修记得十分清楚,他还想知道究竟是何样的技巧,若不是喻文州也闭口不愿多讲,他肯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将军谬赞,那一日若非将军神勇也是做不到这些的。”喻文州依旧是轻描淡写的略过了这事,许博远想起这些就觉得心惊,也不知道叶修身上到底有没有留下伤。

“文州还有这本事?”黄少天自然也是好奇的,不过见他不愿多说也不会勉强。

“你们留着说私房话的时候说吧,一个个都瞒得紧。”叶修的瞥了一眼那两人目光又落在许博远身上去了,对方则瞪了他一眼让他注意点,不过在黄少天看来更像是眉目传情完全没有落得凌厉的意味。

“这个朕自然知道。”他敲了敲御案,“还有别的呢?你如今归京,莫凡一人能否担得起大任?”

“陛下放心,在下麾下从不养闲人,边防绝对可靠。”对于这种事叶修肯定不会放松警惕,即便是他不在也会把事情打理好了才会离开。

毕竟喻文州离开了久黄少天想知道的也不少,几人对边防之事又讨论了一番后已经过了正午,黄少天便留了他们用饭,不过王杰希以寮办还有事推脱了,郑轩和徐景熙也赶紧也跟着开溜了,蓝河看此情境也想起身告辞来着,不过叶修眼疾手快的拦下了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臣就蹭陛下一顿饭。”

黄少天白了他一眼,招呼过梁易春,“去钟粹宫说一声,朕着喻太尉、叶将军和许大人去看看瀚文顺便一起用个午膳。”

“属下遵命。”梁易春退出去传命,却迎面迎来了袁柏清,见他在外喊了声“梁统领!”

“袁大人怎么过来了?大冷天的可是有什么急事?”看着袁柏清捧着个盒子梁易春也有些不明所以。

“臣来送东西的,尚书令说陛下用的到。”袁柏清回答的十分干脆。

“哦?”王杰希?梁易春不知道尚书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进去通传了一声,得到了黄少天的准许才招了袁柏清进去。

“臣太医院使袁柏清参见陛下……”他正准备行礼就被黄少天制止,“怎么了王杰希让你过来送东西?”

“正是,尚书令说陛下用的到,就让臣加紧做出来的。”袁柏清回答的恭敬,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王杰希说的话向来不会出错,也不会来坑他一个小小的太医院使。

“呈上来。”黄少天想着王杰希想干嘛啊这么大张旗鼓的让袁柏清的捧个盒子来。梁易春接过递到黄少天面前,等他打开后神色就变得有些复杂,然后啪一声合上了木盒的盖子,对着袁柏清说,“替朕谢谢尚书令。”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臣……臣遵旨……”袁柏清被下了一跳,陛下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喻文州在黄少天身边看得清盒子里是什么,暗自一笑然后看向一脸紧张的袁柏清,“袁大人不必多心,陛下也是真心实意想感谢尚书令的。”

“尚书令真是了解陛下的心事呢,袁大人还不辞辛苦的跑了一趟。”

“臣不敢!”袁柏清行了礼说着下官告辞就退出了御书房,虽然喻文州的话是一颗定心丸不过他还是没能真的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但愿自己这乌纱帽还保得住不给师父丢人就行了。

梁易春被打发了出去,御书房就剩下他们四人,有些咬牙切齿的黄少天,心知肚明笑容和善的喻文州,无精打采喝茶的叶修,和一边诚惶诚恐的盯着众人表情观察的许博远。黄少天有些庆幸徐景熙和郑轩先行离开,又恨王杰希要是在大概可以骂他出出气,什么人居然着袁柏清送来一盒子的雪花膏,整整齐齐的罗列在一起,现在隔着盒子黄少天好像都能闻到那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尚书令还真是善解人意呢。”喻文州出言打破了略有些沉寂的气氛,“时时刻刻都能明白陛下的所想。”

“他这是揣测圣意!”黄少天一拍桌子,“分明没安好心。”

“怎么就不是好心了?陛下又不是用不到……”喻文州笑的高深莫测许博远完全搞不懂现在的局面了。

“哼。”黄少天冷哼了一声,抬眼看着依然自得的叶修,“来叶修,朕赏你些好东西。”说着打开了盒子,拿出了两个瓷盒放在了御案上,“想必是用的到吧。”

许博远看到那眼熟的瓷盒脸色一瞬间涨红了起来,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现在懂了刚才陛下和喻太尉之间神仙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尚书令已经贴心到连这种事都能惦记着,陛下不高兴属实正常,可这又给赏给叶修就……想到着许博远脸不禁更灼烧了。

叶修看了看黄少天又看了眼那两个瓷盒,然后十分不屑的说,“陛下当真小气,袁院使送了一盒子您就赏臣两盒啊!也太……疼!”许博远十分果断的在叶修的腰间拧了一把打断了他的狐言乱语,一把说着“陛下恕罪。”一边瞪着叶修让他闭嘴。

在陛下面前说这些也不怕丢脸啊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呢!许博远腹语着,本来把这种事摊开说已经够丢人了叶修还不依不饶的。

“觉得少?”黄少天又拿出了三盒摆在了案台上,“你要用不完你给朕等着。”

“没问题。”叶修上前拿过了瓷盒,“谢陛下赏赐了。”

黄少天还想怼回去,梁易春敲着门,“陛下云秀姑娘派人来问陛下什么时候过去用膳?”

“这就去!”黄少天出言应道,“看朕被你们气的差点忘了正事。”他起身,喻文州替他系好了大氅,又看向叶修,“将军也要保护好身体才是,路途劳累,夜里到底还要悠着些。”

“啧啧。”叶修斜眼看着喻文州,“太尉大人也是呢,也得注意些,就算陛下着的住您这身子也得调理几天不是。”

“叶修你给朕闭嘴!”调侃别人是一回事,可一旦牵扯到自己身上黄少天自然不能任由他口无遮拦,“你是不是想回晋州?”

“还威胁上人了。”叶修摇摇头,“您是天,您说了算。”说着拉起了许博远往外走,“饿了饿了,不理他们。”

许博远看着叶修如此肆无忌惮自己可不能如此,连忙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就剩下了喻文州和黄少天在室内,刚才有人不好意思这会黄少天到没什么顾忌,就这么环住了对方的腰,下巴倚在他的肩膀上,“你不知道,早朝时我就想听你唤一声少天,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无人了,你……”

“少天。”喻文州打断了他,十分从善如流的唤了他一声,“你想听多少遍都有。”他抚上了黄少天的头发,手指插入了缎子般柔顺的青丝里,“把这么久没叫的补回来也好,少天……”

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可以变的这么动听,大概也只有从喻文州口中才能叫的这般令他心暇神往,沉醉不知今夕何年。喻文州清越犹如泠波的声音在他心中荡漾起了一圈圈消散不去的波澜,胸口的跳动提醒着他,是被面前的这个人切实拥在怀里的,而不是午夜自己梦回时的所见。

“文州。”他喃喃道,“我好想你。”

“我懂。”喻文州更用力的搂住了他,“我想少天的,不比你的少。”

黄少天离开了一点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望着喻文州灿若星辰的双眸里自己的倒影,心甘情愿的就想送上自己的唇。

可惜还没贴上去就就被喻文州两根手指挡在了中间,黄少天不解的看着他,“文州你……”

“我怕。”他抚上了心上人的脸颊,“怕你亲上来我就忍不住想要更多了,但现在不是时候。”

黄少天的脸一下就泛起了红晕,“大不了就……就不去钟粹宫了……一顿午膳而已。”

“那晚上的宴席呢?你我都缺席是不是不太合适?”

“谁要和你到晚上啊……”黄少天嘴硬着说着,他才不会承认呢。

“那我今晚歇回府邸?”太尉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家陛下的口是心非不揭穿。

“喻文州你今天要是敢回去你以后都休想再踏进仪元殿一步!”黄少天一脸愠怒的在喻文州腰侧拧了一把,“朕给你一纸休书你就守着你的府邸过一辈子吧!”

“一纸休书?”喻文州挑了挑眉,“陛下这是要废后啊?你忍心吗?恩?”

喻文州一双桃花眼看的黄少天险些控制不住,撇过头去冷哼了一声不讲话。

“好了好了我就是说说而已。”喻文州撇过他的脸,“少天舍得,我也舍不得啊。”

“别辜负了尚书令和袁大人的一番心意。”

“喻文州你真是……”黄少天嘟着嘴瞪着他。

“我怎么了?”他略略的偏着头对上黄少天的眼睛。

“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黄少天败下阵来。

“我不也是么。”他拉起黄少天的手,“走吧,别让瀚文久等了。”

两人这才磨磨唧唧的出了御书房,梁易春在一边搓着手,看见他们俩,上前说道,“主子叶将军和许大人先去钟粹宫了,您现在也去么?”

“恩,钟粹宫,走吧。”黄少天点了点头


叶修和许博远先行到了地方,正巧赶上魏琛和方世镜也在,安平侯向来和叶修不对盘两人见面就是一顿夹枪带棒的互呛。

“你怎么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欠呢?信不信我一枪捅死你啊!”魏琛那是吵起架来不管不顾的主,口舌之快绝对不能吃亏。

只可惜了对上了能气死人的叶修就没用了。

“别火气这么大么。”叶修端着茶盏,“我可没带着却邪来,你要想打咱们下次再约,到时候回顾忌着你年龄大让着你的,要不说出去平白还要被人笑话说我欺负人。”

许博远瞪了叶修一眼示意他别胡说,听着魏琛紧握的手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许博远一怔赶紧安抚了一番,“安平侯您别在意……”

“哼。”魏琛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了茶盏消气,又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方世镜,“我说你也不帮我。”

“你这张嘴也不必叶将军来的差,偶尔都让你吃次亏才能长记性。”方世镜淡淡的接了话,“而且叶将军陛下都拿他没办法,你又能如何?官大一级压死人的。”

“我还是陛下的师父呢!”魏琛不服,“少天不得站我这边!”

方世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魏琛看的明明白白是在说他天真。

卢瀚文倒是许久没见叶修乖巧的过去叫了句“叶将军。”,叶修摸了摸他的头,“瀚文长高了啊!有没有想本将军啊?交给你的武艺有没有好好练啊?”

“有啊!瀚文可想将军了!”他往叶修怀里凑着,“武艺也有勤加练习的,不信将军问云秀姑姑!”

“殿下说的是呢,前几日奴婢还问小殿下期不期待见到将军呢。”楚云秀端着桂花糕进来,“不知将军想不想奴婢的桂花糕。”

“想啊!怎么不想!”他接过碟子拣过一块送入嘴里,“云秀的桂花糕绝对是一绝,我在晋州都惦记着呢。”

“不要脸。”魏琛瞥了他一眼,对他这种行为是嗤之以鼻,方世镜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谈笑间喻文州和黄少天也来了,卢瀚文看到喻文州眼睛都亮了直接往他怀里扑,“喻先生终于回来了瀚文想死您了!”黄少天拧着他的耳朵念着,“朕怎么就没见过你对朕这个父皇这么上心呢?对着文州就这么热情?”

“儿臣不是许久不见喻先生了嘛!”卢瀚文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耳朵,“父皇这是……恩……”他努着嘴想着合适的词,“父皇这是吃醋!”

“嗨这词谁教给你啊!”黄少天被道破心事不好意思,只能拿着这个词做筏子,“尽不学好!”

“哇父皇好凶!”卢瀚文抱着喻文州不撒手,“还是喻先生好。”

喻文州俯下身抱他起来,“瀚文今天不乖了,惹陛下生气了。”说着在他鼻子上弹了一下,“乖了先生才喜欢。”

卢瀚文眨了眨眼睛看着喻文州,“瀚文错了不该说父皇不好的。”

“这才乖嘛。”喻文州笑了笑,“走去吃桂花糕。”抱着他走了进去。

“你和瀚文置什么气?”叶修斜眼瞅着黄少天,“小孩子都是黏娘亲的,瀚文黏文州也是应该的。”

“大春把朕的冰雨拿来朕今天要劈了这逆臣!”喻文州还没说什么气的黄少天就想先把叶修砍了。

吓的许博远赶紧扯着叶修让他认错。

“我又没说错。”叶修反手握住了许博远的手,“您自己亲封的皇后还不让人说了啊。”

“您要用冰雨的话,臣就用却邪,要不吃亏。”叶修还不忘了补一句。

“少天,过来。”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喻文州终于还是出言劝阻了,拉过黄少天坐了主位才开口道,“叶将军说的没错,小孩子是黏娘亲,所以陛下赐他一个贵女让他为人父自己也体验体验这种感觉。”

“不必不必。”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种时候他才不逞口舌之快,“臣有家室了,要不起要不起。”

楚云秀在一边抿着嘴看完了戏才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先吃饭吧,殿下都饿了,左等右等你们人都不来,奴婢去吩咐小厨房上菜了。”

“难得聚一起,就别斗嘴了。”她看了一眼花厅里的各路神仙,“叶将军和喻太尉今天才还朝,大好的日子,就斗嘴斗过去啊!”

“你们依我还不依呢。”楚云秀到底也是个大家闺秀,身上的那种气势是抹不掉的,“奴婢可是烫了一壶好酒等着各位呢。”

“哎我要喝秋露白!”叶修喊了一句,“云秀给我准备上啊!”

“知道啦!少不了将军的。”云秀转身就向厨房去了。

“就你贪心。”黄少天瞪了他一眼,“朕光禄寺的酒都被你搬空了。”

“那哪能啊!”叶修摆了摆手,“臣晚上还要归家的,酩酊大醉可是上不了床的!”

胳膊没出意外的被许博远拧了一把,他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可惜对方并不买账。

喻文州笑了笑没说话,专心喂着卢瀚文吃着桂花糕,即便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也觉得温馨,毕竟又回到黄少天身边了,有这个人在,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了。

“少天。”他启口唤了一声。

“恩?”他狐疑的看着喻文州。

“没事,唤唤你而已。”

一辈子都叫不腻的两个字。

“文州。”黄少天向来是礼尚往来的。

卢瀚文在一边看着两人之间的眉眼传情,歪着头想着父皇刚才肯定是吃醋了。

这么霸占着喻先生大概自己是没机会听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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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原本是想写两人许久未见干柴烈火什么的你们懂得。

但是不知道怎么就磨蹭出了一篇准备那啥的番外。

_(:зゝ∠)_无所谓 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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