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倚眠霜

一生都冷清 让我一次任性。
一江飞鸿 如你升天得道那般骁勇。
♥Scout丨Baolan丨Tian。
难言欢喜 只叹中意。
可你从人群中走来 这狂喜 避无可避。
不偏不倚 刚好是你。

【喻黄】十年夜雨寄海棠(六)

黄少天入主东宫那一天,魏琛和方世镜都从楚地赶回金陵,多年夙愿得以偿还,也算是对的起瑾萱皇后的在天之灵了。

“臣魏琛,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复行了一个周正的大礼。

“师父何须如此!”黄少天赶忙扶他起来,“咱们自己人你还来这套就没意思了啊!”

“我这是高兴!”魏琛嗔怪,“念了这太子之位念了多久!你这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也得谨记着不是?”

“殿下就随他吧,他难得这么高兴一次。”方世镜虽然表面上情绪不重,但欣喜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说着又给喻文州行了礼,“多谢喻先生的鼎力相助了。”

“方先生不必这般见外,叫我文州即可。”他颔首道,“殿下能有今日之功绩全倚仗各位操劳,若说功劳在我,文州着实惭愧。”

“当年还在楚地之时,是我们目光短浅,差点就误了你这八斗之才!”方世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对少天的助力,无人可以比。”

“先生谬赞了。”他躬身作揖,“来日方长,这还只是第一步,还需从长计议。”

秦司空的蠢蠢欲动,黄少阳的不肯罢休,不到最后一刻登上那个位置,谁也不知道会鹿死谁手。

司空府,秦豫伏在书案前还在处理公事,倏尔传来一阵敲门声,“爹爹,我能进来吗?”

是他的二女儿秦佩。

“进来吧。”他应声,“有何事?”

“爹爹……”秦佩抿了抿下唇,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女儿又一事相求……”

秦豫没有抬头,依旧握着笔行云流水的写过一篇奏章,“若是为了三殿下的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为何?”她惊呼出声,眉眼间俱是哀思,“爹爹,女儿不会泄露家中一丝秘密的……”

“并不是如此。”秦豫摇了摇头,“爹与你贵妃姑母同三殿下斗了半辈子,他又如何会接受你?”

“即便是你不会坦露家中密事,三殿下也会处处防备着你,因为你是秦家的女儿,他就不会与你有半分好感。”

“我知道你想说小时候他救了你,你一直想报恩,可是佩儿,暂不说那时候他不晓得你是谁,而且他还没有意识到因为皇权会和秦家敌视到何种程度。”

“救你也不过是年少气性,逞一时英雄气概,绝不是因为,他喜欢你。”

“这就是爹爹为何反对你的原因,你明白吗?”

秦豫一番话说的她脸色青白,道理她又如何会不明白?黄少天讨厌他们秦家,又怎么会容她这样一颗棋子在身边?

可是她不甘心,总要拼一拼,可能头破血流才肯相信真的无望才肯放弃吧。

她记得少时总被嬷嬷管着,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成日里都需按照规矩办事,她大姐秦汐温婉贤淑,相对起她的顽皮换来的总是摇头与叹息。

那日她好不容易摆脱了管束,溜出了家门,结果走丢在金陵城里还被几个混混欺负,是黄少天替她解了围一把把她抱上马飞驰而去。

“别哭啦!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黄少天抚着她的背,缓缓顺着气,“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家啊!”

可她还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是吓到了,黄少天只得在路边摊买了拨浪鼓和糖葫芦哄她才破涕为笑。

“好了好了,好好的瓷娃娃脸都哭花了。”黄少天拿出了一块锦帕替她擦尽了脸,“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我……我叫秦佩……爹爹叫秦豫……”她咬着糖葫芦有些怯懦的说。

“你是秦尚书的女儿啊!”黄少天有些奇怪,“那看护你的丫鬟呢为何只有你一人?”

她又不好说是因为贪玩才一个人溜出来,结果反而涨红了脸。

“你不想说就算了,肯定是贪玩对不对?”黄少天摸了摸她的头发,“走了,我带你回家。”

“大哥哥你叫什么呀!”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很大很暖的掌心。

“我叫黄少天,你可以叫我少天哥哥。”

那时候他的确还没有什么皇权争夺的概念,和秦豫尚未拼个你死我活,救秦佩在他眼里看来也不过是件简单的小事,而且就算不是秦佩他也一样会救,年少轻狂总喜欢逞英雄,却让秦佩记了这么久。

“你若实在不信,今日东宫宴席,你大可自己去问问三殿下愿不愿意遂了你的心意。”秦豫抬头看着她,“他若愿意,为父绝不阻拦。”

“爹爹可说真的?”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

“爹爹何时骗过你?”秦豫冲她挥了挥手,“去收拾收拾吧,时候不早了。”

“是!女儿这就回房梳妆。”她起身出去,正巧赶上秦汐来送补汤。

“爹爹,别看折子了,先把参汤喝了吧。”她揭开了盖子双手捧起碗递了过去。

“辛苦汐儿了。”秦豫放下笔接过,小口啜饮起来。

“爹爹这是折煞汐儿了。”

秦汐从小就是秦家按着太子妃的标准培养的,自然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何况还有一副颠倒众生的样貌,追求者可谓是趋之若鹜。

虽说打小她就知道要嫁什么人,幸运的是她芳心暗许的那个,也是黄少阳。

“爹爹明知道三殿下绝不会应了佩儿,又何必让她试上一试?”她方才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

“你妹妹那个性格,你还不了解?她吃亏都不一定会放弃,我说几句能有什么用?”秦豫有些懊恼,“女大不中留啊。”

别人就算了,还偏偏是黄少天。

“佩儿要是随便哪家京中的贵女,说不定都能有上几分机会,可是三殿下绝不可能纳一个秦氏的女子在身边。”语气中满是失意的叹息。

“汐儿,你可曾怪爹没有为你谋得太子妃的身份,做不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他又看向秦汐。

“怎么会?”她笑了笑,“汐儿与表哥两情相悦,他是不是太子,都不重要。”

“哪怕是商贩走卒我也不会介意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俾睨天下也好,粗茶淡饭也好,只要嫁的是那个喜欢的人,她不在意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东宫今夜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黄少天在主位接受着贺喜,虚伪的真实的,看着带着各色面具的人在自己面前或虚与委蛇或真心实意,他自己也只能跟着这些个牛鬼蛇神曲意逢迎,不过当妒火逐渐灼烧起自己的理智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喻文州摆在了一个堪比他江山重要的地位上。

“京中不少贵女都想嫁给他呢。据说有几个已经被自己闺女烦的要闹的今上那了……”叶修的话又在心中冒出来,那天被喻文州打消的念头今日又复出,甚至比那日还严重,他看着那些王公贵族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放在喻文州面前,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不去瞩目那些人。

别人都可以,但是他不行,他是想把喻文州据为己有,想把这个人锁在自己身边,但是又完全没有立场。

他笑叶修断袖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笑他自己。

喻文州游刃有余的应付着想把自己招为乘龙快婿的大人们,人际交往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当年初来金陵为黄少天的回归铺路比现在要难得多。

余光一直都能瞥见黄少天的不高兴。

他也在思索着自己如何招惹了他,“吃醋?”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随后又笑笑挡掉了递过来的酒樽。

酒过三巡之后黄少天看着喻文州身边那些有增无减的人他是越发的来气,神情都愈发的凝重起来,梁易春在边上都能感受到主子的怒气。

“更衣!”黄少天像是硬挤出的声音,让梁易春打了个寒颤。

“主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他一直不解,虽然一直看着喻先生的方向但是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服侍完黄少天更好衣,却在侧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臣女秦佩,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怎么来了?”黄少天一向与秦家人不对付,“秦二小姐还是请回吧,被人瞧见了有损小姐的清誉。”

说着就准备踏出殿门离去。

“臣女是有事想与殿下商量,请殿下给臣女一刻钟的时间。”她起身挡在了黄少天的面前,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她一直盯着黄少天终于找到机会溜出来,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黄少天本来就胸闷不顺气,甩手就走向了东暖阁。

梁易春示意秦佩跟上去,却拦下了她的婢女。

秦佩也让她留了下来跟着黄少天身后走了。

“你想说什么?现在时候不早了,最好的能言简意赅一点。”黄少天开门见山并不想与她多做纠缠。

难得黄少天不想讲话,所以才显得更可怖。

“臣女……”她抿了抿下唇,“臣女心悦殿下多年,希望殿下成全。”

说完脸色都变得绯红。

黄少天简直一脸看到鬼的表情。

“你……你可是秦家的女儿,你从小就应该被教育不要和三殿下有任何纠缠吧。”

“自殿下救下臣女开始,臣女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秦家的女儿,不是臣女能选择的出身,可臣女对殿下的心是真的。”

“我知道父亲与殿下政见不和,但身为女子不干政臣女还是懂这个道理的。”

她咬着下唇兀自解释着,很多事她没的选择,比如她是秦豫的女儿又比如她心悦之人是家人的仇敌。

“这不是政见不和那么简单,是你死我活,你明白吗?”黄少天瞥了她一眼,“你姐姐心仪二哥,你心仪本太子,秦司空是不是对你很恼怒?”

秦佩没有讲话,默认了他的说法。

“秦佩,小时候救你那件事,换了任何人我都会这么做,所以你没有和别人不一样。”

“我想这么多年我也没做过什么让你误会我对你有情的事吧。”

“你的身份之高做太子妃没有问题,但是本太子着实没有那个气度还能尊称令尊为岳丈。”

“所以秦二小姐,你请回吧,今日之事,孤就当没发生过。”

黄少天面无表情说完了这番话,走过了暖阁。

这大概是他对秦佩讲话最多的一次,不过内容着实不是什么讨喜的话题。

“殿下就真的不能满足臣女这个要求吗?”她咬着下唇甚至有了丝丝血迹。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黄少天没回头,“况且孤是有心上人的。”

他的心上人在正殿游刃有余的挡着酒。

“我能问是谁吗,殿下?”她实在不甘心。

“你不必知道。”这次再也没有停留。


喻文州见黄少天去了许久才回来,脸上的不郁反而愈加的浓重,果然没多久就散了宴,黄少天率先回了寝宫,他留下善后处理事务,等到忙完准备回去时,却被大春拦住,“喻先生,太子有请。”

他点点头,今天黄少天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是有怀疑的,这时候他不请自己去,估计自己也是要寻过去的。

黄少天在书案前坐着着是一脸冷静实则慌乱不已。

“殿下召臣来所为何事?”见黄少天并不理他,喻文州只好自己先开了口。

可惜黄少天依旧没看他,信手写了张纸笺,折成方块,“大春。”

“臣在。”梁易春拱手。

黄少天把纸块扔给他,“拿去照办。”

“是。”他应声答道,正准备拆开时又被黄少天制止,“出去再看!”

他只好行礼退了出去。

过了半晌,黄少天收拾干净了台面又拿起了茶盏 ,才抬眼看向站在一边的喻文州,“今晚酒席上喻大人还真是左右逢源啊,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哪家小姐?”

见他言语至此,喻文州心下反而有了计较。

“臣与各位大人之间只是普通的交谈,并未有出格的举动。”喻文州拱了拱手,“还望殿下明察。”

“明察个鬼啊我又不瞎那些人分明是恨不得把你拐回府去直接洞房好嘛!”黄少天暗自诽腹着,轻咳了一下开口道,“没看上的?那本太子请父皇给你赐婚如何?找个身家容貌都与你相配的小姐。”

“臣已有心上人,还望殿下成全。”喻文州说完就拜倒在黄少天面前。

“好你个喻文州居然还要心上人了……”黄少天的气的磨牙,又不敢言,“好啊,你说是谁,这个媒本太子保了,明天就进宫替你请旨。”

“殿下此言当真?谁都可以?”喻文州淡淡一笑,心下的喜悦蔓延开来,依旧是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黄少天。

“当真!本太子什么时候骗过你!”黄少天瞥了他一眼,内里却是激烈的斗争想着要如何把喻文州的心上人家里寻个理由抄了才好。

不,那姑娘若不允就屠她满门,她若答应便只杀她一人。

反正都不能让她活着。

喻文州自然没料到黄少天那些弯弯绕绕,径自起身摸过一本空白的折子拿起笔架上的软毫,沾了沾还未干的墨汁,行云流水的写了起来。

一手小楷写的是干净利落。

写完又呈在黄少天面前,“还请殿下过目。”

洋洋洒洒一大篇,黄少天一一扫过,主旨只有一句话,“臣之亲事但凭太子殿下做主,不论何人都由太子殿下替臣求娶。”

“你这是何意?”黄少天合上奏章,“你不信任本太子?”

“非也。”喻文州退离了书案,“只是留个凭证罢了。”

黄少天想反驳的时候,梁易春拿着一个木盒回来了。

“殿下,臣将东西取回来了。”躬身将盒子双手奉上。

“放一边吧。”黄少天也没看,“今夜你们都不用守夜了,累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

梁易春正想反对,对上黄少天的眼神又什么都咽回去了,拱手道,“属下明白。”就退了出去。

不过梁易春奇怪的神色还是落入了喻文州的眼里,让他不禁对盒子里的东西产生了好奇心。

早在梁易春出了永延殿打开信笺时看着内容就皱了眉头,“去太医院方院使处取回木盒。”

虽然疑惑但也不敢耽误,还是快步赶去了太医院。

果然方院使还在值夜,梁易春过去恭敬的行了礼然后道明了来意,“太子殿下要臣来取一个木盒。”

“之前还说送过去,下官这一忙给忘了,罪过罪过。”方士谦递给他,“小心里面的瓷盒容易碎,你可别磕碰到了。”

“瓷盒?是什么?”梁易春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是雪花膏,殿下说最近有些干需要给他配点保养品。”方士谦也没想那么多就脱口而出了。

“什么?”梁易春当下就愣住了,殿下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他怎么不知道。

“怎么了?”方院使见他有疑惑又打量一番。

“没事没事,在下先告辞回去复命了,多谢方院使了。”说完就拱手走了。

所以直到他把雪花膏送到永延殿心下还在暗自揣摩着殿下要这个做什么。

“殿下有什么想不开的喜欢穿衣打扮了?”他又摇了摇头,打消了奇怪的念头,还是回去早点休息的强。


殿内因为梁易春来送东西被迫打断谈话的两人颇为尴尬都选择了沉默,偶尔抬头对视一眼也飞快的错开了。

黄少天装作神色自然的拿过木盒,盒内青花瓷的六边形盒子被衬了许多绸缎想必是怕磕碰到,他轻轻揭开了盖子,清甜的味道散发了出来,雪白的膏体盛了满满一钵。

“等会管你愿意不愿意呢一定要把你就地正法了。”黄少天看着雪花膏有些出神的想着,这是他为了“收服”喻文州专门跑去了太医院拐弯抹角要方士谦给他配的。

不枉他翻了许多“典籍”想办法找配方。

“殿下的盒子里可是香膏?”喻文州声音传来黄少天瞬间回了神,略略有些慌张的看向他,“你如何得知?”

“臣闻到了梅花和松针的香气,是殿下喜欢的味道。”

黄少天特地叮嘱了方士谦别给他弄那些妃嫔们浓烈的花香气,越淡雅越好,但就算这样喻文州居然也能一语道破了用料。

“没看出来喻先生还有这等鉴赏的功力,回头要不要开个香料坊,本太子觉得有的赚,凭借你的样貌身形,肯定金陵的贵女和太太们都会对你趋之若鹜。”黄少天像是看到了许多真金白银,“不失为一条财路,喻先生配的香肯定千金难求。”

“那殿下真是高看臣了。”喻文州看了一眼盒子,“不知殿下打算用这香膏做什么?”

“……自然是用来擦了!”难不成还能用来吃?

当然黄少天可不会说是擦哪里的。

“原来如此。”喻文州也没有追问,转移回了之前的话题,“殿下可否准了臣的奏折。”

“准,当然准,明天孤就去禀请父皇给你下旨!”黄少天气鼓鼓的说着,心里却是想着如何买凶杀人。

“要不就羽衣卫亲自上吧,做的干净点。”他在心里计划着。

“那臣就谢过殿下了。”喻文州颔首,又道,“殿下还记得臣之前说过一句话,臣有一事拿不准。”

“记得是记得。”黄少天收回了游离的思绪,“不过孤不认为喻先生还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一切均在掌控之内吧。”

“有,怎么会没有。”他笑了笑,“臣唯一不能掌控的,是人心。”

“可你利用人心所向替孤铺出了一条通往东宫的路啊,喻先生。”虽然不懂喻文州为何要提起这件事,但是黄少天还是配合他谈论着。

“不一样,殿下。”喻文州看着他的眼睛里有些化不开的浓情蜜意,“臣不知道,自己心上之人心里如何想。”

“所以呢?”黄少天眨了眨眼睛,“孤都答应替你请旨了,心之所向那些,都不重要了。”

“那么少天,”喻文州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你准备如何向陛下请旨,下嫁于我呢?”

“我当然……”话说到一半他才意识到不对,“你说谁?我?下嫁于你?”

“是啊。”喻文州的嘴角漾起了如沐春风的笑,“我心上之人,便是少天。”

“折子还在这呢,白字黑字,少天可不许耍赖。”说着还不忘了举起案台的奏章。

黄少天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像是整颗心都浸入了温泉里被泉水抚摸着整个人都被温暖了起来。

然后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不禁拍桌而起,“喻文州你一开始就在耍我是不是?写下这份奏折来骗我同意!”

“少天的意思是,其实你并不愿意?”喻文州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急的有些跳脚还是暗自绷住自己没笑出来。

“我……”他挺想按着喻文州的话说下去的,自己就是不愿意,但是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

心悦之人也心悦自己,简直不能更美好了。

“喻文州你可真是……”他抱怨了一句,然而尾音都带着些娇俏,“我不理你了。”

“少天忍心?”说着喻文州越过了书案站在他身边,“那臣便告退了。”

“你敢!”黄少天拉住了他的手腕向前用力,喻文州就直接坐在了他身边,“进了这永延殿,断没有出去的道理。”

“那应如何?”喻文州略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

“既然是寝宫,自然是侍寝了。”他凑近了喻文州,“这点事情喻先生应该不用孤教了吧。”

“那是当然。”喻文州环住了黄少天的腰,“臣自当会尽心竭力‘侍奉’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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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惊的车没开出来,明天修好了方向盘就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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