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倚眠霜

啊撸个封面_(:зゝ∠)_本来不想做的但是又突然想来这么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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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结果并不像秦豫预期的那样，身后的军队控制了朝臣，由他逼黄少天拓上玺印写上名讳，之后便可以大功告成。就在他看着士兵走向那些黄少天的属臣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他身后队列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拔剑而起，他身边的护卫甚至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刺中了心脉，只见那人抽回剑，又抹向另一个人的脖子，秦豫身边瞬间就多出了四五具尸体，他甚至感觉都那些溅出的热血糊在了自己脸上略略带着些灼人的温度。他的外袍上印着大片大片的血红，尽管都不属于他自己，看上去依旧是那样的触目惊心。须臾之间更多不是秦豫的亲卫暴露了出来，一片片的倒下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声亦或是反击一下，就已经变成了剑下亡魂。黄少天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为所动，他也许是压抑了太久，总让人忘记帝王的专制与冷血，杀伐与果决。满地的尸体在他眼中像是蝼蚁般渺小的存在，那些杀戮的画面甚至都不会让黄少天眨一下眼睛。金銮殿内的众人对于这场变故都保持着沉默，那些在片刻前还意气洋洋等着秦豫主持大局的人现如今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叛军的血液在大殿的地面上流动着，蔓延到他们面前时就像是要把自己拖入地狱的死亡之手一般，无人敢去触碰一下。衣服被冷汗浸湿，一层层的黏在身上，有些人的膝下甚至有了一摊水渍。黄少天的讥笑爬上了嘴角，他当这些人胆大如牛才敢伙同他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这才杀几个人小惩大诫一下，就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就这点出息还想谋反？活该一个个都被拉出来当枪使。秦豫看着兵败如山倒的颓势有些瞠目结舌，一切反转就在刹那间，在他以为只差一步就能功成身退却目睹了今生最可怖的一次惨败。他看着面前的人提着剑向他接近他不自觉就向后退着，直到那带着他人鲜血的兵刃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才知道生与死之间只差一个扭头的距离。“司空年纪大了，还是下去休息的好，别在这发号施令了。”对方冷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秦豫已经有些颤抖的双腿几乎要控制不住的跪下去。他望着威胁着自己生命之人，不仅面生，他甚至敢断言从未见过此人。然而能被他编入前来围宫的队伍，又怎么会不知根知底？他越想越心惊，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早就被堪破甚至被黄少天狸猫换太子般调包抽走了自己的人。不理会秦豫的讶异的神情，黄少天用着半分感情都无的语调发了话，“你们这像什么话？大殿之上就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众臣都跪在地上看着地面上的花纹不敢言语，安静的能听到穿门而过的风声。“给司空看座，这样站着拿刀抵着老臣的脖子，是想让世人看朕的笑话吗？”

“臣知罪。”答话之人正是黄少天暗卫四大高手之一的曙光旋冰，平日里露面的只有梁易春，秦豫不识得他也实属正常。

许博远偏过头看着曾经在暗卫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在金銮殿上做出了惊人之举，他暗自笑了笑，也算是出了一把风头。

椅子被搬上殿来放在了一边，还没等秦豫坐稳就传来一阵急行军的脚步声，只见“告假”的安平侯和应当在徽州镇守的昌平候出现在大殿门口。两人看着满地狼藉的尸体均是面不改色的踏了上去走到了黄少天座下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行礼，“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那些还留有的活口以及满地的尸体自有身后的亲兵处理，两人根本就目不斜视把那些当做不存在。

“起来吧，不过说起来，两位爱卿的脚程可真够慢的。”黄少天支着头略略的抱怨了一句。

“城门有些杂兵，臣料理他们耽误了些时辰，还请陛下责罚。”韩文清躬身解释到。

“朕也没有怪你们，不过这不也刚刚好，要不朕怎能知道司空对朕这么大的意见呢？”龙椅上之人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又看向秦豫，“刚才两位将军都不在没听到司空的豪言壮语，司空要不要再把诏书念一遍？”

“不……不……这不可能，为何安平侯会在此？昌平候为何也会……”他不知道像是自问还是再质问，不停的摇头。

“老……”魏琛险些就用了不恭敬的词语，轻咳了一声掩盖住尴尬的神色，“本将军不得配合你们的安排吗不躲几日你们会动手吗？你以为你的计谋陛下就不知道吗？”

“不可能，不可能……”秦豫还是在喃喃自语着，若说安平候察觉也就算了，可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搭上了昌平候这条线的？

“都这时候了，司空不会还相信，朕的好二哥，在晋州得手了吧？”黄少天徐徐的讲出了这句话，“是不是还在等着他带着兵马来京城司空你汇合呢？”

“司空又怎知，在晋州生死未卜的，不是二哥呢？”

秦豫的双眸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狠狠瞪向了黄少天，这并不大的声音传到秦豫耳中却是振聋发聩，他微微的张阖着嘴，“什……什么！晋州……晋州……”他紧紧握住了椅子的扶手，关节因太过用力露出了青白的颜色，气血上涌让他有些头晕，晋州明明已经在黄少阳的掌控之中……可现如今……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叶修……一定是叶修……”

“司空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么？”黄少天看着他有些落魄的神情，“是不是司马大将军都不重要，总之晋州，和司空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朕这些日子总是为了晋州之事着急上火？那你们就错了，朕是在愁，为何你们还不动手？总得一网打尽才能没有后顾之忧。”黄少天冷笑着，“朕今天就好好和你们算笔账。”

自喻文州走后他那股憋在心里的气终于发泄了出来，那些曾经不能说的不能做的在今日完全没有顾忌的展露无疑。群臣跪在大殿里半分声音都没有，回荡着的都是那些宣告累累罪行的响声。

直到礼仪官的声音传来，“忠武将军乔一帆觐见！”黄少天才停下了他的控诉，摆了摆手，“宣。”

乔一帆带着人进城门时才知道今日居然赶巧碰上了政变，他加快了速度赶紧了宫里，果然在金銮殿上斑驳的血迹向他诉说着这里经历过一场恶战。

“臣乔一帆，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恭敬的跪下，声音洪亮，并不像传闻般重伤累累。

“平身吧。”他摆了摆手，“晋州情况怎么样？”

“晋州有司马大将军与喻太尉在，一切安好，还请陛下放心。”乔一帆拱了拱手，“臣此次回京是将逸王殿下带回，请陛下定夺。”

“哟。”黄少天看向秦豫，“司空听到了么，二哥回来了，可惜不是您想的那种方式。”

“把人带上来。”

“是！”乔一帆领命，向着手下使了个眼色，黄少阳就被带上了大殿。看着这满地狼藉他心中也是明白了一切都和预想中的有了偏差，秦豫到底是着了叶修的道，他们败的毫无胜算。

“怎么样？司空见到二哥是不是很欣慰？”秦豫没有回答他，黄少天又看向了自己的二哥，“晋州那边司马大将军和喻太尉没有为难你吧？这一路旅途劳顿可还好？”黄少阳的神色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颓败的双眸里满是哀戚。

“都不说话？”黄少天看着他们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御史大夫许博远，刑部尚书吴羽策，大理寺卿孙哲平。”

“臣在。”被点名的人站出了列，众人心知肚明这是要三堂会审了。

“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该定什么罪你们比朕要清楚的多。”黄少天指了指座下跪着的众人，“该送哪里送哪里，该谁审就谁审，朕要的是结果，懂了吗？”

“臣遵旨！”三人行礼领命退回了人群中。

黄少天也起身睥睨了一眼，有些乏力，说了句“退朝。”就转身离开。

“退朝！”礼仪官的声音有力而绵长，三呼万岁之后，大殿之上众人慢慢退去，开始了这场失败政变的善后，王杰希瞧着这阵势，怕是要忙了。

晚些时候他前去御书房，黄少天正揉着眉心缓着神，最近心力耗费巨大，自然是有些力不从心，王杰希劝解到，“臣以为一切都已结束，是时候可以将喻太尉召回了。”

“哪里结束了？三堂会审才刚刚开始，朕总要把这些事处理完，用一个干净的朝堂迎他回来。”他并不想留下这样纷争的局面让喻文州处理，他有能力还喻文州一个天下太平，就绝不会让他回来善这个后。

王杰希见他坚持也不好说什么，由着黄少天去了，他们这个陛下，向来固执只有喻文州才能劝的住。

至于那边三堂会审的结果很快就被呈了上来，黄少天看着折子，这件件桩桩都是能够致死的罪，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被写的清清楚楚，以及依照大燕律法该如何处刑都写的明明白白，可黄少天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把两人问斩了。后宫传来消息仁懿贵太妃听闻看金銮殿上发生的事后直接晕厥了过去，转醒又准备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了，还好被人救了下来看管了起来才没继续闹出什么事。他们秦家是不仁不义，但秦佩的所作所为让他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判决结果。何况秦汐临产，若是斩了黄少阳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遗腹子。黄少天觉得头愈发的疼了，这帝位哪有这么好做？做个抉择都如此的为难，哪里值得为此挣个头破血流？然而等新的密报呈上来的时候黄少天简直是更想掀了御案了——不是晋州而是中州宣平侯府的密报，关于秦家姐妹的事情。

那一日黄少阳得手的消息传出冀州时秦佩正绣着肚兜的手就被扎破在锦缎上留下了一朵血花。她顾不上处理匆匆去了云梦斋找方明华，难道喻文州和叶修联手败了？明明自己已经把情报送出去了难道宣平侯府的环节出了错？她按捺住心里的慌张，秦汐看着她如此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佩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没事姐姐。”她摇了摇头，“佩儿有事，去去就回。”不去看秦汐讶异的眼神径自出了门。

“秦二小姐自可放心，晋州一切顺利。”方明华见她如此焦急给她喂了一颗定心丸，“这都是司马大将军和喻太尉的计谋，秦二小姐倒是应该多担心担心秦家，消息一传回京城，令尊怕是就要对陛下动手了。”

“可惜也完全没有胜算啊。”方明华摇了摇头，“早些想想退路吧，虽说司马大将军保证不会动你姐姐腹中的孩子，可逸王殿下……怕是活不过这两月了。”

“陛下……陛下就不能网开一面么？”她握着瓷杯，“看在臣女戴罪立功的份上……”

“你和我说这些无用。”方明华看着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属官，怎能定夺陛下的圣意？”

秦佩离开云梦斋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是她害了秦家，可她又不得不那么做，她只能寄希望于黄少天，能够给父亲和姐夫一条生路。

这些事一直是瞒着秦汐的，如今月份大了随时有可能临产，半分刺激都受不得。即便如此，一月之后京城政变的消息传来，秦汐那里也瞒不住了。晋州离冀州不远，黄少阳一去不返，还能有什么理由？那一日她拉住神色不自然的秦佩，“你给姐姐说实话，你姐夫，现在什么情况？”

“我……”秦佩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秦汐加大了握住她手腕的力度，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姐姐，你弄疼佩儿了。”

“姐姐要你说实话。”秦汐没有丝毫的动摇紧紧盯着秦佩，一字一句的吐出来，“父亲和夫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秦佩不敢看她的眼睛，言辞闪烁，“陛下……着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三堂会审，已将父亲和姐夫……收入天牢。”

饶是秦汐有着心里准备，这一下的冲击也险些让她站不稳，“天牢？他们……失败了？”

“姐姐明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陛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清父亲和王爷的举动……”她低头喃喃自语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就算是这样，夫君也不可能败的这么惨，而父亲明知道晋州没有沦陷又怎么会在金陵发动政变？”她用力扯过秦佩，“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为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秦佩没见过秦汐如此强硬的态度眼泪都急的落了下来，“姐姐你这样对孩子不好……别激动……”

“你现在让我别激动？你还知道我有孩子？”秦汐的胸口起伏着，“你出卖秦家向陛下送情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些？你妄为秦家的女儿！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没有……没有……”秦佩哭着解释着，换来的却是秦汐的一巴掌。她从小就是掌上明珠哪里受过这等待遇，秦汐那一下是发了力的，秦佩直接向后倒了过去跌落在地毯上。

她的脸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她捂着脸虽然疼的连牙都有些隐隐的酸痛，但她又解释不出来什么，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秦汐抿着下唇颤抖着。

“没有？那你日日去云梦斋作甚？你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到这种时候你还骗我？”秦汐大喊，“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有没有为这个家想过？”

秦汐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就捂着肚子痛苦的坐了下去，秦佩赶忙爬了过去，“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姐姐？”她伸手摸了下去，温热又黏腻的血沾了她满手，她瞬间慌了神，扶着秦汐对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啊！王妃要生了！”丫鬟们鱼贯而入看此情景又赶忙出去，好在平日里做的准备都充足，并未出现手忙脚乱之像，喊稳婆烧热水又将秦汐移到了床上做着各种准备，秦佩被秦汐的贴身嬷嬷请了出去，“二小姐，产房血腥，您还是别呆在这里了。”

“不我要陪着姐姐！”父亲下了大狱，她就只有秦汐一个亲人了，不能再出事了，她坐到秦汐床前握着她的手，“姐姐，佩儿一直会在这陪着你。”

秦汐的阵痛有些厉害，握着她的手腕，留下了击倒青紫的印子，却没让自己喊叫出来，她知道自己还得留下力气才能保证腹中孩子的出生，她没有了夫君，总得为他留下逸王的血脉来，若是她在倒下，这个王府怎么办，陛下的旨意没下来之前，她还是逸王妃，再人心惶惶她都得做出一个不慌乱的样子来，这是身为秦氏女儿的矜持。

她下唇都咬出血来也没让自己喊出一声疼来。

虽说是受惊才会提前了产期，不过秦汐的孩子到底还是顺利的生了下来，稳婆抱着孩子看着，“恭喜王妃，小郡主很健康。”

“谢谢。”秦汐有些脱力，她庆幸是个女儿，若是儿子，可能还要命途多舛些。

收拾好了一切窗户也严丝合缝没有漏风，秦佩端着汤药走到了秦汐面前递给她，“姐姐，你还好吗？要不要睡一下……”还好秦汐并无大碍，但凡有意外，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劳费心，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有什么危险。”秦汐拒绝了她的提议，直接下了逐客令“还请回把我累了。”

“姐姐……”秦佩抿了抿下唇，支开了所有的丫鬟，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内室里，“你要相信佩儿，我从没想害过秦家。”

“我是给陛下递过消息，可是……姐姐你想想，若是我不这么做，兵败时陛下一定会更恨父亲和姐夫，我这么做还能让他有一丝顾虑，至少不会赶尽杀绝……”

“以你之心度帝王之意？你觉得你左右的了陛下的决策吗？若是你能做到这中宫早就是你的了！”秦汐说着急了咳嗽了两声秦佩抚过她的背替她舒缓着，“你怎知陛下就会放过我们秦家放过夫君？”

“可若佩儿没有这么做，就一定会让陛下更加无所顾忌，他一直是恨秦家的，从一开始王爷与他争夺皇位开始，从父亲在朝堂上压制他开始，这都是我们没办法阻止的事情，佩儿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改变陛下的想法……”

“所以你成功了吗？父亲和夫君不还是在天牢里生死未卜？我的孩子甫一出生便没了父亲？为了陛下，这样的结果，你可还满意？”秦汐质问着她，一字一句的都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想起那一日黄少天对她说，仅凭一份名册就想让他饶恕了秦氏一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所以后来她才不停的寻找着逸王府所能寻到的情报一份份的送去了云梦斋，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为了陛下，也是为了她自己，总得保全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至少自己换来了晋州那边不会危害姐姐腹中孩子的承诺。

“佩儿知道姐姐恨佩儿，也不指望姐姐能够理解佩儿，但是姐姐，佩儿真的没有想害过你，我只有父亲和姐姐两个亲人，我保全不了父亲，可我总得为了你和小郡主打算，至少他们现在，绝对不会伤害你。”秦佩的话里带了一丝决绝，“佩儿一定会给姐姐一个交代的。”

“给我一个交代？”秦汐带着些讥笑，“你能把父亲和夫君救出来吗？能保全我秦氏一族的性命吗？你又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知道夫君和父亲做的不是什么对的事，我一开始就说过，这是我的命，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只能陪着他走下去，但是我没有料到把他们推向火坑的，居然是我的亲妹妹，我从小最亲密的无间同为秦氏一族的你。”

“若是你没有做这些，即便我们一家都会死，我也不会责怪任何一个人。”秦汐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可你呢？为了自己倾慕之人，做出了如此之事，背弃你的家族，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我……”秦佩下意识的想反驳，她并不全然都是这样的想法，可惜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秦佩，你扪心自问，究竟在你心里，是黄少天重要，还是整个秦氏重要？现在你还要骗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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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个头啊这章统共就两件事第二件还没说完_(:зゝ∠)_

我太高估自己了写的差不多统计了下字数5000+。

还根本什么都没表达清楚呢=L=。

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急的把图撸出来了啊！

今天时间早洗个澡回来修BUG。

本来时间线就有点乱关系还有好多错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