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倚眠霜

一生都冷清 让我一次任性。
一江飞鸿 如你升天得道那般骁勇。
♥Scout丨Baolan丨Tian。
难言欢喜 只叹中意。
可你从人群中走来 这狂喜 避无可避。
不偏不倚 刚好是你。

【叶蓝】白首成约(一)

  • 酝酿了不知道多久的长篇 终于难产出生了。

  • 非典型原著向 努力破镜重圆的故事。

  • 又名《爱我还是她》【x】

  • 依旧想好过程和结尾 走一步算一步瞎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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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即将降落时蓝河推起了遮光板,云层中夹杂着的是裂开的光,无端的镶嵌了柔和的金边,放眼望去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就在自己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走三年看起来好像和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分别,不一样的大概只有自己的心境,从前不可说的,现在依旧难以启口。

广播里空姐柔和的嗓音提醒着乘客一些有关降落的注意事项,当俯冲开始向地面滑去诱发性的耳鸣在这一刻又开始了作响。蓝河摸出了口香糖放入口中,已经习以为常的学会照顾着自己周身全部的喜怒哀乐,独立、隐忍、克制,似乎都成为了组成他性格中理所应当的一部分。

蓝河从安检的履带上拿过行李放上了推车,甫一出闸机口就看见等在那里的梁易春。对方冲着他招了招手,口气中满是随意的问到,“长途飞行累了吗?不过好像精神还不错,回来就好。”好像他只是去附近的省市出了一趟差,而不是一走三年屏蔽了所有相关的人,毫无音讯。

“你怎么来了?”蓝河有些奇怪反问了回去,“我记得我没说过我今天回来吧。”

“你觉得你瞒得过喻队吗?我们蓝雨的福尔摩斯什么猜不到?”梁易春替他推着行李车,“行了,走吧,送你回去,我还得和喻队复命呢。”

“谢谢,麻烦你了大春。”蓝河说的诚心,他没想到的老友相迎就像是抽奖从暗箱里摸出的异色球,“我都已经做好孤家寡人叫顺风车回家的准备了,没想到会遇见你。”

“你和我客气什么。”梁易春拍了他一把,“这么多年朋友了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回家肯定还要收拾,明天我叫上老寒他们给你接风,昔日蓝溪阁五大高手总算有个机会合体了,你可得自罚三杯,这么多年缺席了多少回。”

“都好说,是我的错。”蓝河笑了说,“不过可得悠着点,我走了这些年酒量还是那样,你们知道的,喝多了还得你们把我扛回去。”

行李被搬进了后备箱,梁易春十分尽职尽责的把蓝河送回了家,一路上给他说着这几年他不在战队里的趣事,顺便还调侃了一下他“老外的牛肉果然养人,看起来壮实了不少啊。”

“哪能呢。”蓝河摆着手,“我可没那么资本主义,天天吃牛排那不是我的风格。非要说看起来壮实了那大概是我搬砖打工锻炼出来的。”

梁易春斜了他一眼满脸的“我要是信了你才有鬼!”的表情鄙夷的哼了一声又专注起了路况,蓝河则是扭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努力的让自己回想起这个应该熟稔却又略带陌生的城市。空气中带着温浊的湿气,渗入呼吸道中还是曾经最为习以为常的部分,街道边上的细叶榕郁郁葱葱的叶子维持着鲜翠的绿色,萧瑟的秋天好像从未给这座城市带来一点不同。

梁易春在小区门口掉头而去,蓝河自己拖着箱子走了进去。小区的保安大抵是换了人,看着他面生的样子又熟练的打开了门禁似乎很想上前询问一番,到底是看着他的箱子思索着也许是归来的旅人放弃了盘问的想法。电梯间里的广告不知道更新换代了多少回,之前还看到过荣耀版本更新时上过宣传,那时候自己还很得意的拍下来发了朋友圈,特别像小时候得到新奇的玩具拿出来炫耀时的心态,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知道这普天同庆的好消息。所以说心境变了,现在再想起那时候蓝河难免觉得自己有些幼稚,想要真的保留,炫耀并不是最有效的保留手段。

回过神来电梯已经停了,他拖着箱子站在了家门前,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总觉得门背后那个人还在,会温柔的说一句“回来了?”,门被推开的瞬间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有,迎接他的是满目的白色,有种身处医院的错觉。所有的家具都被盖上了遮尘布,是他走之前自己亲自铺盖上去的。蓝河走上前拉开了窗帘,光线透进来照着空气中的细碎的灰尘做着毫无规则的布朗运动,他轻咳了两声顺手打开了窗户通风,好在四周放了不知道多少的干燥剂,才能让这座身处亚热带的城市的房屋内经年累月的潮气大半都被吸收,不然只怕他回来看到的就算白墙上斑驳着的霉斑了。蓝河把家具上的布一条条扯了下来,堆在了脏衣篓里,水流缓缓的注入了洗衣机里,看着泡沫逐渐的漂浮起来充盈了整个水面,看着转动起来的洗衣桶蓝河感觉自己某种开关也被激活了起来。他回到卧室开始整理箱子里的衣服,所有被真空袋打包的寝具再次被释放,带着些樟脑丸的味道,腐朽的空气被吹散开来更多的是鲜活灵动的生机。他回来的消息并没有通知任何人,除了家里知晓他毕业回国,以前的同事朋友都以为他还在北欧吹海风。要说意大概就是喻文州了,连他回国的消息都能把握的分毫不差。所以梁易春告诉他时并有觉得诧异,不过喻文州知道了也不碍事,不该知道的人,永远不也不会知道。那时候甚至连蓝河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就这么留在那边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全新的环境里重新开始,克服了内心的孤独之后似乎也没有这么糟糕。失恋之后逃离伤心地这样的做法是有些俗套,不过亲身经历表明在抚平情伤这一事件上,换一个环境确实能改变不少心境。忙起来连伤心的功夫都没有,看着排满的课程表和晦涩难懂的试题蓝河哪里还顾得上去伤春悲秋,真有那样的时间他宁愿多去做两道题。只不过一旦停下来他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从前,睡梦中永远都在轮转更迭着那些放不下忘不掉的过往。他叹了口气,抖了抖手中的床单,不是早就应该平静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是一副念念不忘深情难却的样子。毫无意义的念想并不是他坚强的勋章,曾经也不是没有企图去深入理解了两个人的内心世界,那时候以为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也不过是易道殊途的前奏而已。也谈不上是谁辜负了谁,没有什么痴心错付的戏码,谈不了什么便胜却人间无数。事到如今他一直以为那段感情的结束是和平分手,绝对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路长且阻,找不到可以继续的办法。他一直秉持着这样的理由,带着些自欺欺人的意味,可是到头来,他甚至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异国他乡的岁月里是他咬紧牙关都不敢启口的名字,是他以为埋藏至深,连潜意识里都充斥那个人玩世不恭的笑容,是他以为的不合适,从第十区开始也终将在第十区结束的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念出来却需要颇多的勇气,是他曾经贪恋过眷恋过的,叶修。

带着荣耀教科书前男友身份的自己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虽然某些时候看到关于叶修的绯闻他总是不在意的翻过扔下一句“与我何干?”转过头来又很不甘心的想着,“那又怎么样?传绯闻而已,他唯一承认过的恋人不还是只有我一个。”但这仅仅只能维持他一下的沾沾自喜,过去永远都只是过去,永远带不到未来,男朋友的定位也始终只能是一个前,这就是他最无能为力也是无法改变的一点,如今的梦寐不忘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刻骨铭心了。

洗衣机甩干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打断了他的沉思,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饭点。回来就一直忙着整理东西冰箱里也是空泛一片,他只得拿起手机点外卖充饥。在国外用不到的订餐APP蓝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存在手机里,看着附近的料理不是选择困难症的他也犯了难。离开多年早已不知道这些新兴起来的餐饮店铺那一家好吃,索性打开了历史订单碰运气,没想到三年前的餐馆大名依旧挂在顶端。只是看着菜色他的眼皮又跳了跳,还是他和叶修在一起时两人一同选择的套餐。如今他形单影只哪里用的到这些,估计逢年过节连外出吃饭都没有办法在众多情侣套餐里找到几个和他一样能够单点的人——单身狗大抵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出来选择受虐。他快速的翻过菜单选择了几个看起来还算家常的吃食,把手机随意扔到了一边走去了盥洗室。晾完衣服等外卖的空隙拿过放在门口邮箱里的信笺拆了起来,多半都是一些对账单还有宣传单。就在他饿的快前胸贴后背时门铃不负众望的想起,让蓝河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动听过。送来的及时味道也不错蓝河给了那家店最为诚挚的好评,收拾完毕后洗过澡就选择了上床倒时差,长途飞行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原本就昏昏欲睡的他挨到了枕头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

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虽然房间里还是有些昏暗,昨天专门选择了一副厚重的窗帘适合秋冬,不过看得出遮挡的阳光依旧想要拼尽力气挤进来。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蓝河起身伸了个懒腰决定起床,今天还去趟战队还有很多事要做,家里一整个冰箱都在等着他填充,虽然蓝雨肯定还是会宽限他几天调整的时间再回去报道,不过蓝河向来不是喜欢把事情延后拖沓的人,既然都已经回来也没有理由不露面。出门时还带着选购回来的礼物一起,至于座驾已经被他提前就开去父母家了,一走多年不可能不年审不做保险,连他的驾照眼看着都要到了证审的时间,光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蓝河想想就头痛,不过好在出国留学也有政策优待,正好有减免购置税的特惠蓝河想干脆趁此机会换一辆新车。

一路胡思乱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蓝雨还是和他记忆中一样,大楼上剑与诅咒的标识异常的显眼,路两旁的梧桐树依旧郁郁葱葱没有萧瑟凋零的迹象,门卫亭里的老大爷依旧慈祥的笑着,翻着报纸收音机里好像在放相声,茶水杯里还是永远颜色醇厚的铁观音,看到他进来正准备说着“同志麻烦……”登记二字还没说出口,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来人,脸上的笑意堆积了起来,“是小许啊,你回来啦!你这一走可是好久啊,我这老头子都差点认不出咯。”

“哪里话您还年轻呢。”蓝河笑了笑,“昨天刚到的,今天就回来报道了,难为您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呢,蓝雨的每一个人我都能记下来。”大爷乐呵呵的和他寒暄了几句怕耽误正事就让蓝河进去了,蓝河还没忘了把刚买的水果留下了几个,“权当是见面礼,街口那家水果店的,我拿来借花献佛了,您也不要嫌弃。”大爷推辞不过还是留下了,一边还念叨着小伙子真是个好人,懂事又机灵,一定会找到个好对象。

喻文州听着敲门声淡淡的说了句请进,看到来人眼前一亮又挂上了招牌式的笑意,“怎么今天就来了,我以为还要等上几天,这么急干嘛?”

“不好意思让您等。”蓝河有些抱赧,“您都能猜得到我昨天回来,还让大春去接我,就算不是公事我今天也要来道个谢。”说着把带回来的礼物放到了茶几上,“回国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好,您也知道那边的料理比国内差远了,免税店买了些保健品,反正您和黄少总用得到。”

“你这不是和我见外了,蓝河。”喻文州看着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举荐你出去的是我,你回来我自然也不能让你一个人,不用和我客气,同在蓝雨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和家人差不多了。”

“权当是我一点心意。”蓝河颔首,“以后还要请您多担待呢,我这回来还要在您手下工作,贿赂一下上司不是正常的嘛。”

“你的能力我从来不怀疑,要不出去修造的名额也落不到你头上了。”喻文州半开玩笑的说,“你也知道是贿赂,这可是犯法的。”

“您也不会举报我。”蓝河这说着一点都不见紧张的神色,“我可是相信您是个好人。”

“出去了几年伶牙俐齿都快赶上少天了。”喻文州哑然失笑,说着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摆在了他面前,“既然你回来了,有些东西也就该还给你了。”

蓝河不疑有他的拿起信封,打开看到两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账号卡,到底是愣住了。他以为自他走后这两张卡一定会交给另一个合适的人选,可没想到会在喻文州这里封存了起来,甚至没想过有一天还会重新回到自己手中。承载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和荣耀的账号卡,以至于他和叶修所有感情的开端里也有他们的参与,而除却自己手中那张绝色,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与叶修有关联的东西了。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封,蓝河有了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要正准备退回给喻文州时对方好像已经料到他的反应,“工会的账号够用,你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会给你的,这两张都是你的心血号,我也不信你舍得交给别人。”

“可这不合情理……”蓝河有些讪讪,握住信封的指节有些泛白,他当然知道放弃自己的心血有多难,可很多事不都是这样,言不由衷,不由自己么。

“说给你就给你了,我还是能做主的,不就是两张账号卡,你也别太放在心里。”喻文州还是很坚持的拒绝了蓝河的要求,他也只能收好放进了贴着胸口的口袋里。

之后聊了聊蓝雨的近况没一会就临近了饭点,蓝河也不好耽误喻文州的时间,准备起身告辞时又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比他接受账号卡的时候还有些为难,像是有些话如鲠在喉,着实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

“怎么了?”喻文州看出来他不郁的表情,“有什么事这么不好说出口的?”

“那倒没有……”蓝河犹豫了一下,“就是,他……您没告诉他,我回来了吧。”

喻文州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代指的是谁,随即点了点头,“没有,我想你也不想让他知道,而且身为你的领导,我还是很体恤下属的心情的,总不会和你对着干。”

蓝河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先走了。”

喻文州靠在椅背上想着刚才蓝河的表现,明明放不下却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判。蓝河和叶修的感情他亦有参与其中,纵然黄少天没少给叶修使过绊子,但他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玩闹,这其中的认真不必任何人少。只是要承担的太多,能不能坚持下去才是重中之重,一开始就不被看好的恋情到最后的结果也不是那么尽人意,只可惜任凭黄少天再气也没有办法说叶修一句诸如“王八蛋”、“负心汉”之类的词,喻文州想,可能第一次被迫退役时叶修都没有过那样悲凉的表情,黄少天看着他深陷着眼窝胡茬挂在两颊买醉的样子准备好的措辞通通都没法再说出口。一边是好友一边是蓝雨自己人,他站那边都显得不公平,何况这是蓝河与叶修两个人的事,他也没有办法说谁对谁错。只是两个人的伤心程度不分伯仲,黄少天很烦躁的扭头就走。后来还是喻文州举荐了蓝河出国修造,也有黄少天成天长吁短叹蓝河多么苦的原因。看着蓝河拿着他的签字盖章去人事办手续时喻文州还问黄少天,“若是蓝河一去不回了留在了国外,你岂不是做了一件错事?他这边还有父母亲戚,孤身一人在外,合适吗?”

“那也比留在这个伤心地强。”黄少天倒是不在乎,“换一个环境说不定更好呢?旅游散心是有道理的,只有调整好了心境才能把过去放下,我不希望他永远活在那个封闭的圈子里,万一抑郁了问题可就大了,比现在还要痛苦的多。”

不过今日一见,喻文州看得出蓝河的状态不错没有黄少天料想到的最坏的打算,看来当初让他离开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过如今回来了,真的能瞒过千里之外的那双眼睛吗?喻文州敲开了电脑的屏保程序,聊天框上第一个就是他答应替蓝河隐瞒的那个人的消息。历史聊天记录还是他回答叶修最近课程并不繁重蓝河还在假期中,叶修也十分善解人意的发了个OK的手势。当年事发毫无预兆,蓝河走的也算是突然,并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蓝雨内部也是喻文州代为宣布的。叶修那边也是他自己通知的,不过叶修知道蓝河离开后很平静,甚至对喻文州表示了感谢,“你做的对,要是我又这样一个机会我也不想呆在伤心地,睹物思人这回事说的一点都不错,要是可以我也想逃,但是除了家里和兴欣,我好像没有别的去处了。”

“其实他不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叶修自嘲的笑了笑,电话里的声音还是很疲惫,“他的近况你应该比别人都清楚,有什么都给我说一声吧,只要他过得好,我也就能安心了。”

喻文州答应了下来,好歹也是给叶修一点念想,虽然叶修的抗压能力比蓝河要强很多,不过喻文州也会担心蓝河没事倒是把叶修的神经给崩断了,关于蓝河的一些事筛选过后他都会告诉叶修。哪怕不是事无巨细,也比杳无音信要好太多了。不过如今人已经从北欧回来了,他这个谎言要怎么编下去,也是个很难去维持的事情了。

如同所有的谎言的开端都是为了去掩饰另一个谎言一样,最终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终究有承受不住要破裂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持呢,喻文州也不知道。他有些头疼,这分明不是自己的事,却比自己的事情更加的棘手。他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但不能左右别人的感情。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期待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蓝河从喻文州办公室出来后去见了自己的老同事,显然梁易春已经把他归国的消息透了底,所以面对他的出现也没有夸张到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一般,笔言飞和入夜寒拉着他问东问西,顺便告诉他晚上的桌子已经订好了,梁易春请客,就订在他们以前聚会常去的一家酒楼,连老板娘都是旧相识了,“我告诉你啊,今天不醉不归啊,喝不倒就是感情不到位!”

“到位就行了,不用到胃了吧。”蓝河顿时就想求饶,“咱们之间哪里需要用酒精衡量感情是不是?我这刚回来就酒精考验,不合适,要不要以茶代酒,我陪你们喝到明天早上都没问题。”

“那你是真的想多了。”梁易春瞥了他一眼,“昨天都说好的事哪能说变就变,这不都给你一天适应时间了,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容不得你在这唱反调。”

蓝河还想拒绝,梁易春又开了口,“行了我们都是有分寸的人,你这表情和我们想要你命一样,别把我们想的那么可怕。”他挥了挥手入夜寒和笔言飞两人识趣的放开了蓝河,梁易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把醉酒的你扛回去,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蓝河突然觉得觉得,这时候要是有吃仰望星空和喝酒两个选项,他一定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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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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