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无缺（四）【终章】
fine 我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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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的话像是至理名言般的存在，赵云澜的笔试面试成绩都不俗，和沈巍的榜上有病也相差无几，两个人双双被录取，双方家长又好似办喜事般的摆了顿酒。赵云澜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形式主义，还要应付各种惦记不了自己几分好意的亲戚，一边脸上对着笑一边还得在心里多念几回不生气才能继续维持着礼貌的表情。对此他是羡慕沈巍的，书香门第一词大抵是遗传，一家上下都维持着良好教养的做派，不会真的扯着人问东问西，看得明白沈巍的脸色。加之沈巍滴酒不沾，赵云澜还得端着酒杯疲于应对着大大小小递过来敬酒的杯子，怎么说都是长辈他想找个托辞拒绝都不容易。索性也就这么一顿，赵云澜喝的胃部翻腾直奔去了卫生间末了还要给沈巍发着短信诉苦要求江湖救急，把餐桌上的悲惨遭遇添油加醋的事无巨细讲给沈巍听，最后还没忘了给自己讨到了病号才有的待遇，“现在我就特别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和厚蛋烧，等会我就回家了你可以开始准备了。你要是这么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咱俩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就算终结了。”
“你是不是又想用我们多年的感情做威胁？”沈巍看到他的诉苦心里的感受那是相当的不好，又喝这么多，生怕自己不会胃出血进医院一样，完全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了这么多，“你喝酒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是我知道了会怎么说吗？难受了倒是想起我来了？我说过了多少次了你不能这么放任自己，你有听过吗？”
“你还不知道我吗这种事我有的选择吗？我爸妈都在后面和亲戚聊得开心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的好吗？我现在都不用怀疑了，我当初肯定是我妈从超市回来的路上捡的，要不然不可能看着我被连灌了三杯白的之后还能无动于衷的和我舅妈讨论手上的翡翠镯子到底是不是A级品质。”赵云澜真的是声泪俱下的在控诉，“你要相信我啊沈巍，刚才我把吃的全吐了，现在整个人就跟死过一回没有任何区别，胃里毫不夸张的说，刚刚经历过一场海啸。”
沈巍这会气的想把赵云澜整个人从电话的另一头抓出来好好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人已经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厨房打开了冰箱拿出了几颗鸡蛋，回过神后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纸盒也才相信了不论言语上多么的激励，身体里的天平永远是不由自主潜移默化的朝着名为赵云澜的一边倾斜着，无条件的为之一遍又一遍的重蹈着覆辙。他拿出电饭煲把淘好的米放进去又加了适量了水，这才拿起手机回了消息，“厚蛋烧要甜的还是咸的？”
赵云澜本来还在抓耳挠腮的担心沈巍不回他消息是不是生气了，结果得到这个回应心里一下就有了底，飞快的打上了两个字“甜的！！！”和三个感叹号表示自己的激动。沈巍回了一句恩后就没了下文，等到赵云澜回到家正想上床躺倒装死就听到自己妈甜腻又温柔的说了句“小巍来啦！”赵云澜一下就来了精神，坐起身来就窜出了卧室，看到沈巍手上的食盒精神就好了大半，二花不说打断了沈巍正在和自己妈的寒暄，拉着人就进了卧室，也不管沈巍在身后不停的说伯母打扰了之类的客套话，他只想赶紧吃到现阶段最能缓解胃部不适的爱心餐。
这样的任性一直又持续了三年，两人研究生时期赵云澜也还是我行我素的模样成天打着沈巍的主意。尽管没能打破了沈巍这个老学究的做派，到底是脸皮没有那么薄了总会面红耳赤，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骚扰视而不见。等到后来毕业了，沈巍果然还是以优秀的成绩继续攻读硕士学位，赵云澜咬了咬牙也跟着一起读了，这一决定简直是跌破了众人的眼镜，不明白赵云澜明明不是读书的料子为什么还要在这条路上执着的不肯放弃？用功的劲头比高考那阵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沈巍也不明白他意欲何为，“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现在的成绩已经足够了，你没必要再硬撑下去了，你和我不一样本来就志不在此……”
“我怎么就和你不一样了？”赵云澜正对着电脑敲着论文，语气颇为咬牙切齿，“你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也可以！你又不比我多个三头六臂，都是四肢健全的男人，我怎么就不行了！”
沈巍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劝，于是原本没有继续做同学缘分的他们依靠着赵云澜的用功死撑最终还是多续了3年，拿到成绩单的赵云澜觉得特别的扬眉吐气，这辈子都没这么豪气干云过，不可能的事都被他完成了，他觉得自己能吹一辈子。奈何三年之后沈巍直接被报送了博士，这一回赵云澜选择了放弃，沈巍这架势是要留校做教授的人，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当老师？可算了吧，自己能比学生还会捣蛋，毫无师德的典范顶多只能是误人子弟毁人不倦了。
凭借着自己的高学历他终于是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惜的是彻底同沈巍的生活轨迹分道扬镳了，两个人再也没有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能够腻在一起一半时间以上的经历了。后来有次同学聚会还有人笑着说，“我觉得沈巍可算是解脱了，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研究生和硕士六年，你们俩自己扳着指头数一数，人生中这么多年都一起，这早就相看两厌了，终于不用和赵云澜做同学了，要是以后还再一个公司，我怕真的要精神分裂了。”
“你爸妈在一起几十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呢，你有觉得不合适吗？都没有你又为什么觉得我和沈巍就得相看两厌？”赵云澜话都没过脑子就怼了回去，说完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举了一个出格的例子。在灯光的遮掩下沈巍面容如常，但赵云澜还是细心的发现他雪白的脖颈上透着一层浅浅的红色。
哎，果然还是害羞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才能让沈巍切实的坦荡的面对他的情谊与内心，虽然到目前位置他一个字的明示都没有过。
而这次的邀约也是因为赵云澜前一段因为一个研讨会出差了小半个月，刚回来就主动约了沈巍出来聚一聚，发信息的时候距他刚下飞机也没有多久，这会还在机场的出口处排着队，但眼神清明精神更好，沈巍的一句好，足够他把周身的疲惫都驱逐出身外了。
第二天接到赵云澜的电话时沈巍正誊抄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电话猝不及防的想起看到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他差一点把心无挂碍的心的那一点写出框外，让他觉得颇为愧对这四个字。赵云澜一个电话就能牵动了他的情绪，原本就是为了压制自己内心蠢蠢欲动的不该有的心思才决定誊抄这篇，结果似乎是更加的适得其反。沈巍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不会有任何波动了才划开了接听键，刚喂了一声电话另一边就急急忙忙的打断了，“我五分钟之内就到你家楼下了，你准备好就下来吧，你们小区不太好停车，你快点啊，那保安大叔一看就不怎么好说话！”赵云澜完全没给沈巍开口的机会风风火火的性子一点都没变，沈巍淡淡的笑了笑，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也顿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拿过外套对着镜子整理好了着装，确认了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下了楼，出了单元门就看到赵云澜那辆宝蓝色的车在一众的黑白里显得特别的扎眼，见到沈巍走过来赵云澜还很体贴的打开了车门，连车载音乐的曲风都换成了沈巍喜欢的轻音乐，“哎怎么几天不见你身上的书卷气又重了不少，又练字了吧？闻着你身上的气息就知道刚才又动过墨。”
“还好吧。”沈巍扯过安全带扣好，“我这人也没什么爱好，写写字看看书都是几十年的习惯了，所以赵总这会是准备带我去哪？昨天电话里也不说清楚。”
“当然是带你好好感受一下现代社会了！你看看你，随便找一身马褂套上去不用穿越都能马上变成民国的私塾先生。”赵云澜打着方向盘绕出了小区，“反正你跟着我走就是了，咱俩什么关系，我又不会把你卖了，要不然你妈还没说什么呢，我妈先找我拼命了。”
沈巍不动神色的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只是伸出手推了推眼镜说了句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生活里的见闻，赵云澜交代的是事无巨细，连出差时的飞机餐做的多么耐人寻味都没忘了告诉沈巍。这个点不算是高峰期，赵云澜七转八拐的停了车，沈巍抬头看着陌生的楼摸不清赵云澜的意图，两个人上了电梯到了位置他才反应过来是一家私人电影院。他平日里是不会来这里的，电影他都很少能找到心仪的，越来越多的商业片充斥着影院，有深度的文艺片越老越少，赵云澜是懂他的喜好的，连问都没有问替他决定好了片源，之后还没忘了买了饮料和零食拉着沈巍就去了包厢，一路上有条不紊完全不是新手该有的——当然了从他持有的会员卡就能看出来。
“所以你是经常带人来看电影了？”沈巍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赵云澜勾过他的肩膀，“怎么可能，我就是送客户来过而已，我的专长是谈判，你见谁在电影院里聊天的。带你来是环境好躺着看也也舒服，电影院里一坐就是那么久你不觉得腰酸腿麻？”
沈巍没有答话，看起来是接受了他的说辞，赵云澜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可着实是一道送命题，要是是答错了，沈巍扭头就走也不是没可能的，两个人关系好是一回事，情绪不好发脾气不给对方面子下不来台还真是他们这个星座的人会做的事。赵云澜暗自为自己捏了把汗，殷勤的替沈巍开了门，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劫。
他不想自己的别有用心被看穿，更不想被沈巍误会，他十分清楚自己心上人有些小心眼的做派，所以小心翼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沈巍看起电影来很专注，赵云澜对文艺片并不感冒，他更专注于沈巍的侧颜，完美的下颚角和颧骨的曲线，偶尔被问及关于剧情的话题他也只能以“啊？哦，我觉得啊……”这样的句式做开端，直到电影放完他也没看明白个所以然来。沈巍明知道赵云澜不喜欢这一类的电影还要陪着自己看，分明是喊着要自己出来陪他的，到头来本末倒置变成了他陪着自己。两个人下了电梯赵云澜看了看时间也没征询他的意见勾着他的肩膀走去了停车场嚷着要去吃饭，沈巍的口味赵云澜再清楚不错，选的馆子味道肯定也没的讲。一看就是做过功课的知道哪条街新开的酒楼味道最正宗，两个人一进去赵云澜都能感觉到好多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瞥向他们，来递茶水点菜的小姑娘脸色有些微红的说着“二位想吃点什么？”
赵云澜让沈巍先看，沈巍又让赵云澜看着点，为了不让侍应生尴尬赵云澜只能全权负责了两个人的吃食，一顿饭下来两人也聊了许多，沈巍还是没能参透了赵云澜的意图。在以为用餐结束就是回家的沈巍看着赵云澜把车开上了自己不熟悉的路，这才问了句，“我们难道不是回家？”
“天还亮着呢回去干什么？夜生活都没开始呢你现在回去就是看书写字，我说你过的什么老年人生活，年轻人就要热闹疯狂点，做点符合自己年纪的事啊沈巍。”赵云澜数落了他几句，“现在世界杯啊四年一次的比赛，不去找个地方看球多可惜，错过一次再等四年呢。”
说起来四年前两个人还在上学，有假期的日子沈巍也很少去熬夜做伤身体的事，通常都是说着陪赵云澜看球，然后自己先睡着了，醒来发现已经被送到床上盖好被子了，他虽然不好意思但下一回还是以睡着了告终，赵云澜笑他“就你这样的也就是我对你好，别人扶着你出去把你卖了你还在等醒来之后后知后觉的在想这是什么地方。”沈巍没有否认笑笑就算过去了，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只是因为身边的人是赵云澜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敢暴露出自己的软肋，如果是别人他决计不会任凭自己放松了一丝防备，感情里的区别对待已经成了习惯，虽然他没有指望过赵云澜会懂他的小心思，但还是乐此不疲的做着重复的事。
“怎么样这环境还不错吧。”两个人坐在二楼的卡座正对面就是投影屏，吹着自然风也不觉得热，周围空旷望过去还能看到远处的山，不知道赵云澜是怎么在闹市区里找到这么一处安静的地方。沈巍点了头，“我很喜欢，不过是陪着你看，当然你喜欢才更重要。”
“可是我心里你更重要才对。”赵云澜笑了笑伸手招呼来候在一边的招待点了些烤串，两个人不能喝酒索性点了饮料不伤身但是考验膀胱的的忍耐力，要不是沈巍拦着可能赵云澜还真有点一打的打算。晚上对阵的比赛队服刚好一蓝一红，赵云澜端着杯子随意说了句“光看球没彩头好没意思，又不能喝酒没什么气氛，要不然我们来赌点什么吧？”
“还想赌？你的运气好像一直都不怎么样，十赌九输，你确定？”沈巍看着他，“上回我可记得你和同事打赌还输了几百大洋的。”
“沈巍同志揭别人短是不对的！那是伤心事今天大好日子你为什么还要提出来！”赵云澜一脸的痛心疾首，“那可是我好几天的私房钱！心疼了好久的好吗！”
“知道教训了你还要赌，赵云澜你这就是作得慌。”
“哎呀我不管反正对象是你肯定不忍心让我输的那么难堪！”
沈巍叹了口，有些无奈的扶了扶眼镜，“好吧你赢了你想赌什么？”
“我们各选一个队伍猜输赢，然后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怎么样是不是没损失？咱俩谈钱多伤感情是不是？”赵云澜眨了眨眼镜，“我人道吧！不为难你。”
“好吧，既然是你提议的，你先来选队伍。”沈巍对足球不是太懂，每次就只能看个热闹，赵云澜也没有推辞，摊了摊手，“既然我名字里有澜我就选蓝色的那队。”
沈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而老天爷好像并不希望结果来的那么顺遂，一直到踢满了90分钟双方以平局结束，之后半个小时的加时赛也没能分出了胜负，最终眼睁睁的看着比赛被拖入了点球大战，赵云澜咬着吸管说“果然十赌九输我想赢一回有这么难吗每次觉得要赢了就扳平，故意和我作对的吧！我看你还是想个主意惩罚我吧，我是没这个运气要求你了。”
“行啊。”沈巍盘算了一下，“就要求你以后都不要再赌就是了。”
“你可真随便。”赵云澜无力的摊在椅子上，“好吧那也是正合我意，吃一堑长一智啊！”
所谓出其不意就是以为必输无疑的赵云澜居然在点球大赛上得到了逆转，最后居然以大比分领先取得了胜利，赵云澜还有些没回过神，周围的球迷比他激动的多叫喊声不绝于耳。
“卧槽我居然赢了？”他看着屏幕，“沈巍你输给我了我再也不是逢赌必输了！你见证就是我的福星！”赵云澜从瘫坐的状态变得腰杆笔直，沈巍不由觉得好笑，“是是是你赢了，你提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了。”其实无论输赢，赵云澜的要求，他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
一直到回到车上赵云澜还是一路哼着歌看得出心情好的不得了，沈巍实在不知道哪里值得他如此高兴，“你现在是高兴的不得了，是不是背着我买彩票了赢了大奖才这么高兴？”
“这可比得奖要不容易多了，你想能赌赢一次，还是能从你口中赢得一个要求，极其不容易了。”赵云澜握着方向盘，“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啊沈巍，不管多无理取闹你也不能抱怨，愿赌服输啊。”
“赵云澜打小你无理取闹的要求还少吗？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你？”沈巍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要不是杀人防火违反公德，我什么有哪一次拒绝过你？”
“好啊，那我就说了。”赵云澜顺手从手机里调出了一首柔和的歌曲做了车载音乐，“你也说了打小你就没有让我失望过，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说起来好像确实都是你在迁就着我。”
“我这个人任性，脾气暴躁，急性子，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你能够容忍着我的性子，虽然看起来我这个人好热闹喜欢交朋友，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你看的比谁都清楚。”
“一直以来你就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来的样子，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也就只有你，愿意陪着我把情绪沉淀下来了解我的内心，所以我说和我交心困难呢，因为都耐不住我外热内冷的性格。”
“我觉得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改不了变不了，所以沈巍想说，往后余生，我能不能拜托你再照顾我多一点，生活、事业、感情，一并都交给你来打理？”
“你……什么意思？”沈巍听的云里雾里，“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没听懂……”
“好不容易想文艺一把你居然听不懂太扫兴了吧沈巍！”要不是在开车赵云澜不方便动手可能要揪着沈巍的胳膊问个明白了，“我喜欢你，和我处个对象呗？不对啊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必须要答应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对象了，不准反驳。”
“……”要不是车还在行驶沈巍简直有跳车的冲动，一口气堵着胸口缓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赵云澜你就是这么随便的对待感情问题的？拿个赌注都敢来决定终身大事？”
赵云澜一脚踩了刹车，后坐力太大让两个人都向前倾倒了一下，他看向沈巍“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什么意思，沈巍。你了解我这么多年来的性格，如果不是我喜欢你我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投机取巧让你答应我的要求了。而且如果不是你，别人我也不会有心情陪着他们兜圈子。”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我就只知道我喜欢你这个人，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开始，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两人坚持不下了半晌，沈巍先偏过了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方式太突兀。我没想过你会以这样的方式说出口而已。”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赵云澜凑了过去，“你先给我个准话，要不然今天咱俩就在这呆着谁都不要走了。”
“你……真是胡闹！”沈巍微红了脸颊，“有你这样的吗？”
“有啊，你现在不就看到了。”赵云澜大言不惭的说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沈巍红着脸偏过了头，“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赵云澜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了好了我听到了别动手我错了！”他踩了一脚油门，“行了任务完成，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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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