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倚眠霜

一生都冷清 让我一次任性。
一江飞鸿 如你升天得道那般骁勇。
♥Scout丨Baolan丨Tian。
难言欢喜 只叹中意。
可你从人群中走来 这狂喜 避无可避。
不偏不倚 刚好是你。

【喻黄】十年夜雨寄海棠(二十六)

若说是遇上受伤的叶修黄少阳还有胜算,可面对的是威风凛凛的周泽楷的时候,他就不禁要为自己捏一把汗了。或许这一夜自己不能平安离开这个院落的可能性和天明会日升月落成有着相同的概率。

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料到等着他的会是周泽楷。

他举起剑勉强抵挡着荒火、碎霜的攻击,一面又趁机寻空隙想用言语攻势来分散周泽楷的注意力。

“宣平侯为何在此?陛下虽没有下令无诏不得出但阁下擅出领地是谓大不敬吧?”

“侯爷若是伤了本王,这谋害皇室成员的罪名可是能够让侯爷丢兵权的罪。”

“宣平侯何不与本王联手,惩戒了这逆臣贼子呢?”

“嘿话可真够多的!”叶修听着他的喋喋不休,转身朝着喻文州的方向问到,“他们黄家的遗传?”

“将军说是就是。”喻文州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臣可不敢妄议天子家事。”

他此言一出叶修的白眼就翻上了天,他们现在对付的就是天子家人,这种时候还非要拿出一副假惺惺的做派来,让他十分的不齿。

屋外的两方势力依旧还在胶着着,黄少阳的问题自然是无人回答的,而周泽楷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中了他的圈套遂了他的意。相较起叶修的难缠,周泽楷的路数则是招招致命的狠辣,虽说他有一张能让全大燕上下雌性物种都为之倾慕的容颜,笑一笑什么闭月羞花什么沉鱼落雁通通都得为之黯然失色,就算黄少天不乐意承认但是周泽楷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大燕最拿得出手的排面了。只可惜周泽楷不善言语,所以在交流一事上颇为困难,尽管他笑一笑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更不可能开口解释什么,招呼上去的向来都是荒火、碎霜,用喻文州的话来讲,“平日里看起来懒散如叶修,温柔如周泽楷,一旦摸到武器,那便是判若两人。”周泽楷在战场之上绝不会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黄少阳一个缓神的瞬间手中的剑又与荒火擦出了一道火花。他身上并未出现太多明显的伤口,周泽楷伤及的都是他的内里,震的他内腑生疼。

这么做当然是叶修的意思,“他还有利用价值,伤了一个王爷就算他有罪,但到底是皇子,这事追究下来对我们来说,没有半分好处。”

“所以这就是你让他受内伤的理由?”喻文州淡淡的笑了笑,“难道这就不是伤了他?”

“这伤了你能看的出来?”叶修毫不在意,“只要外人看不出来就好。”

喻文州没再回答他,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渐渐的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黄少阳被周泽楷缠住根本脱不了身,身边的人想助他脱离束缚自己都已经变得独木难支,自身难保。黄少阳逐渐也体力不支济,毕竟他没有长时间作战的经验,比起黄少天他有一个切实养尊处优的年少时期,周泽楷看着时机已到,手一发力碎霜朝着他的面门刺去黄少阳下意识去挡却被荒火一枪挑开,在青石板上滑行出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周泽楷打向了他的锁骨黄少阳一个踉跄向跌落下去,周泽楷的枪尖抵在他的喉头上,再向前半寸就能扎破他的命门。见主将被擒住,逸王府的人自然没有再做负隅的顽抗,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被围在中央。黄少阳不敢动,对上周泽楷那双凌厉的双眸自知已是大势已去,绝望的闭上了眼。

屋里的灯全部被点亮,莫凡带着人点燃了火把把周围照的恍如白昼,向周泽楷恭敬的行了一礼,“将军辛苦了。”周泽楷淡淡的摇了摇头并未在意,盯着黄少阳没有放松,房门被打开,门轴发出了扭转的声音,喻文州和叶修走了出来。看着颇为狼狈的黄少阳,叶修不由的鼓了鼓掌,“干的不错啊,周将军。”

周泽楷只是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双眸里透着的都是叶修看不懂的神色。

“我就说没有江波涛你简直不能出门。”可惜江主簿被周泽楷留在侯府没带出来,自然没有人能解答周泽楷究竟想表达什么。

“大概是想说,叶将军过奖了?”喻文州试图翻译周泽楷的眼神,又望向周泽楷,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他又看向叶修挑了挑眉。

只可惜叶将军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径自走向了黄少阳身边,示意属下把他拉起来,对上他不甘的眼神,叶修只是略带嘲讽的讥笑了一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知王爷还想说些什么?”

“本王承认自己败给了宣平候,但绝不承认自己败给了你!”黄少阳不羁的神色再度爬上了眼角眉梢,“若不是你不行,又何须用这种阴损的招数换宣平候上阵?”

“本将军若不说身体不适?王爷又怎会千里迢迢来赴会呢?”叶修转身向前走去捡起那把黄少阳被打飞的佩剑,又回到他面前举着递给他,“王爷若是不服,大可与我再战一场,反正我受伤在身,王爷自是不怕的。”

叶修用脚尖挑起了脚边的剑,“而王爷刚经过一战,体力耗损,在下也不用却邪,公平些,如何?”

“将军不可!”莫凡出言阻止,好不容易才制服的逸王,何况叶修伤还没好,又怎可强行打一场?

“无碍。”叶修向莫凡抬了抬手,“总得让殿下输的心服口服。”

“将军怕是太自信了。”黄少阳握紧剑就向叶修刺了过去,这是唯一的机会,既然敢让他重来一次,黄少阳自然也不会辜负了叶修的盛情。

虽说叶修不习惯用剑,但不代表他不会用,几番对招高下立现,黄少阳的剑再次被打飞时他半分话也说不出来,叶修这根本不像重伤在身的表现,黄少阳甚至感受到他根本没用全力就将自己的剑挑飞。剑的利刃贴在皮肤上带着些许凉意,稍有不慎就能划破他跳动的脉搏,这时候黄少阳要是再看不明白叶修受伤消息的真伪他就真的只能用蠢来形容了。

“服了么?”叶修的表情依旧带着些嘲讽,“殿下似乎还是忿忿不平。”

“若不是你用受伤的消息使诈,本王又怎会上当!”黄少阳的胸口有些起伏,“小人!”

“这叫兵不厌诈,殿下。在下可是陛下御封的司马大将军,这种事在下以为殿下已经习惯了呢。”叶修拿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对着他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带走。”

“是。”属下应声,擒住了黄少阳离开了内院。

 莫凡指挥着人清理着尸体,他做的轻车熟路,毕竟每次善后的人都是他。叶修走向了周泽楷,“多谢了,我那还有一壶陛下御赐的千年春,今天不得空,我和文州还得去会会逸王殿下,明日里再好好喝几杯。”

“恩。”周泽楷言简意赅的应了一声,大概也是经历过一场战斗有些乏力没有拒绝就转身离开。

“他出门把江主簿丢在侯府自己出门真的合适么?”叶修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唏嘘。

“我觉得挺好的。”喻文州抱臂笑了笑,“宣平候还不至于连这些琐事都处理不了。”

“走吧,别让逸王殿下久等了。”他拍了拍叶修的肩膀,“还欠他一个解释呢。”

叶修点了点头没有反对,黄少阳被莫凡安置在知语轩里,见两人推门进来,挑了挑眉别过眼没有再看他们,不过口中却依然没有停下要说的话,“要杀要剐你们随意,本王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我们没兴趣知道。”叶修在他对面坐下还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不过秦汐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会在意有没有爹。”

“你们想做什么?”他瞪向叶修,眼里写满了警觉,“二位若是对妇孺下手是不是太过不齿?”

叶修冷哼了一声,“那你们对小皇子下手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不齿了?钟粹宫的地形图,殿下怕是比我熟悉吧?”

黄少阳顿时没了底气,叶修说的都是实情,他并非没有打过小皇子的主意,毕竟斩断了黄少天的后路对自己来说益处非凡。

“殿下不必担心,我等必不会对小世子下手。”喻文州的声音依旧清冽,即便是面对敌人也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王妃会母子平安的。”

黄少阳有些抱赧,在他想着赶尽杀绝的时候对方还愿意给他留一条后路,不过再怎么感怀他也说不出一个谢字来。

“至于殿下问宣平候的三个问题,在下大可回答你。”喻文州走至他面前,“宣平候是奉诏前来解晋州危机的,所以殿下不用担心他私自出领地之事;若说伤及王爷,殿下身上并无伤痕,至于内伤,在下自会给殿下调理好。”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喻文州甩了甩袖子,“在下并非乱臣贼子,是陛下亲封的正一品太尉,三公之一,绝非是殿下口中所说的奸佞之臣,清君侧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黄少阳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这就是自己亲弟弟成就一代霸业最好的利刃,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两个人在千里之外就能影响到金陵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黄少阳败给了他们,简直不能更理所当然。

“不过我们为人臣子,不会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该讲道理的时候,还得讲道理。”叶修悠悠的补上一句,“殿下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要您的性命的。”

说着对着门外喊道,“莫凡。”

“属下在。”他推门进来。

“把消息传回京城,就说晋州已经在逸王殿下的掌控之内了,喻太尉被关押,司马大将军……”他看着喻文州递过来的眼神想着应该给自己一个怎样处理的理由才算合适,“就说本将军,无力反抗已被软禁。”然后又传给喻文州一个满意了吧的眼神。

喻文州转过了眼没说话。

“属下遵命。”莫凡自然懂得这计谋的用意也没有多问,倒是黄少阳有些激动,“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殿下不会不懂吧,秦司空还等着您胜利的好消息呢。”叶修看着他懒懒的解释到,“殿下若是不赢,京城又怎么会放开手脚行动呢?”

“所以殿下这几日就好好在太尉府享受安静的日子吧,时候到了我等会陪着殿下回京城的。”

“卑鄙无耻!”黄少阳破口大骂,“当真小人!”

“这都是殿下的谋略,我等现学罢了。”喻文州行了礼,“殿下还请早早歇息,今日累了呢。”说着就推门退了出去,叶修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黄少阳之后的种种造作,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你确定秦豫他们一定会上钩么?那只老狐狸哪是这么好对付的?”喻文州问着叶修。

“这就得依仗京城的各位一起做戏了。”叶修抱着双臂在胸前动了动手指十分胸有成竹,“你放心,有他们配合,秦豫若是不信,那才是见鬼。”

那几日金陵的天似乎都有着散不去的阴霾,朝堂上气氛更是凝重到无以复加,秦豫一脉的人则是面露喜色,毕竟以为他们出头的日子就要到了。

“逸王殿下既已得手,喻文州和叶修都已经被控制,咱们这边就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谋士在秦豫书房里恭维的说着,“就等司空大人一声令下我们就能攻入乾清宫了。”

“再等等。”秦豫看着密报,嘴角翘了翘,“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着他们先自乱了阵脚,我们在上,事半功倍。”

御书房里议事的时间越来越长,进出的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黄少天不用说朝堂之上就是眉头紧锁,尚书省、御史台和中书省三地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混乱,看的群臣是人心惶惶。皇上这一文一武两个倚重的重臣,现在生死未卜,在晋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上,这时候该不该重新选择站队,见风使舵的人太多,这都是拿自己性命做赌注的事自然得好好掂量掂量。

“啪!”御书房里又摔了一个茶盏,梁易春有些不忍心看那个碎了一地的官瓷,他暗自摇了摇头找人进来收拾了干净,继续站在一边当立柱,黄少天继续大喊到,“他怎么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只可惜情绪不是很到位,谁说这种话时脸上还能带着笑意盈盈?陛下爱演王杰希他们也只能跟着配合,“陛下息怒,臣等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黄少天叹了口气,“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啊朕都快演不下去了。”

王杰希心想陛下您这不是挺欢乐的么,哪里有像装不下去的样子?不过他也不会说出来讨罪受,说出口的话又是另一种意思了,“陛下再等等,臣斗胆猜测,他们应该是在等着我们自乱阵脚,他们才好攻其不备。”

“可朕这不都不淡定了好些天了?”黄少天靠在龙椅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朕应该泄愤杀两个人他们才信?要不给吴羽策说说把刑部那两个重犯解决了?还是让孙哲平把大理寺的案子直接给结了?”

黄少天念叨着,毕竟他的话就是圣旨,想怎么做全凭他乐意,面前这群人也不会对他的意见说一句不。

许博远一开始收到消息着实吓了一跳,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眩晕,差点腿一软站不住。还没来得及伤感叶修的信到了,解释了一切来龙去脉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又落了下去。一朝大起大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送信的人见他如此有些担心的问着他要不要紧。

“无妨。”许博远摆了摆手,“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本官怕是要气急攻心了。”这气血上涌晕过去这会可没人救他,整个金陵都已经乱作一团了。

所以御书房里的气氛也是特别凝重,黄少天发泄了一通对于黄少阳所作所为的愤慨后才给他们一一说明这虚假消息实则是为了配合喻文州和叶修的计划,众人才跟着松了口气。

“尤其是你,博远。”黄少天看向他,“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叶修回来肯定要找朕的麻烦!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刚才又误会了?”

“臣收到叶将军的消息有些迟,故而……”他没说下去,黄少天自然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还好来信来得巧。”黄少天的手指又划过密报,“各位爱卿近日就先忍忍,过了这一段,就有他秦豫愁的了。”

“臣谨遵圣意。”众人行过礼,退出去的时候俱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除掉他们,六部也做出了一副慌乱不知所措的的模样,连带着大理寺最近都人心惶惶。为皇上效力亦或曾经打压过秦豫势力的人,都再重新审视自己是不是应该趁一切还没尘埃落定的时候还能做些什么。黄少天也就冷眼看着这些墙头草如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跶着,“等过几日他们怕是要恼怒现在的所做所为了。”

秦豫动手的那天黄少天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豫先是寻了个借口支走了魏琛,安平侯在到底对他不利,魏琛当然也十分配合的“身体不适”躲了出去,反正黄少天的意思也是如此,先给秦豫一点甜头让他沾沾自喜一下,这些都是要收回来的。早朝之上少了不少人,黄少天只当是没看到,等到秦豫带人进来的时候黄少天在心里还默念了一句真磨蹭。

他暂时忽略了外面包围了金銮殿的官兵,想了想应该是故意放行而为之,心中又有些抱怨的看着王杰希,这军也撤的太彻底了居然没留一些人“试图”反抗一下。

“不知司空今日是何意思?居然误了早朝?”黄少天先发了问。

“臣有几句话,想对陛下,也是对百官说。”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朕准了。”黄少天颇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继续。

秦豫行了礼,然后拿出了一本奏章,面对着百官念了起来,听着就是洋洋洒洒总结了黄少天的十余条错处,虚置后宫、皇子身份不明、宠幸奸佞之臣等等,黄少天支着头耐心的听他一条条的念完,才出言问了一句,“那依着司空的意思,朕应当如何?”

“臣认为,陛下应当退位让贤。”秦豫说的毫无惧意,虽然是大逆不道的话但语气里全然是十拿九稳认定黄少天必会答应他的需求。

“哦?”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知司空认为何人能担此重任代替朕治理大燕?”

“臣所举荐之人,正是逸王殿下。”秦豫看向百官,“逸王乃先帝爱子,且从小聪慧过人,为人言行谦逊,品行俱佳,厚德载物,堪为国之表率,自然当得起这皇位。”

黄少阳若真的向他所说这般好黄少天早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了,他眯了眯眼睛,“那朕若是不许呢?”

“许不许怕是由不得陛下了。”秦豫一挥手,那些守在外面的人都冲了进来包围住了群臣,“臣看陛下还是在这份禅位诏书上,拓上玺印吧。”

“司空也不用急,容朕再说几句,反正也不差这一会了。”黄少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司空指责朕的那些罪状,朕着实不知哪里有这些错了。”

“虚置后宫?这皇后诏书可是下了的,至于为什么不能迎进宫,还不是因为有你们这群人一直盯着中宫的位置,是你们一直想朕立了秦佩吧?怕不是人进来没一阵,命都能被你们祸害了。”

“再者,皇子身份不明?”他冷笑了两声,“什么叫明?难道只有你们给朕安排的女子生下的孩子才算是正统?还是要给你们滴血验亲才满意?”

“宠幸奸佞之臣?是说喻太尉?还是说朕的尚书省、御史台、中书省?亦或是六部?不过这一条也不算全错,奸佞之臣,不就是秦司空您么?”

“若说朕不作为,但朕身为皇子时期就平过乱、治理过水患、守过皇陵,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朕的有所作为?朕年少就随安平侯上战场出征,逸王呢?还在昭阳殿过着被仁懿贵太妃保护的童年吧?”

“朕怎么就不觉得,他能担得起这个位置呢?”

黄少天的一番话说完哽的秦豫想开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王杰希又带着群臣跪下,“臣等誓死效忠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的声音飘在金銮殿里,秦豫气极反笑,“好,臣看陛下能笑到几时!来人,把这些跪下的人都给绑了!”

秦豫面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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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能结局了。

应该【。】

惯例等等精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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