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倚眠霜

一生都冷清 让我一次任性。
一江飞鸿 如你升天得道那般骁勇。
♥Scout丨Baolan丨Tian。
难言欢喜 只叹中意。
可你从人群中走来 这狂喜 避无可避。
不偏不倚 刚好是你。

【喻黄】十年夜雨寄海棠(十八)

钟粹宫难得这么热闹,平日里楚云秀照顾着卢瀚文只有他们二人,黄少天带着喻文州也甚少会留到晚膳,后来叶修和许博远知道了这处存在还时常会探访一二,白日里总会教导卢瀚文他们允诺过黄少天之事,时辰总会长一些,而现在难得又来了魏琛和方世镜,晚膳上说说笑笑,卢瀚文连主食都不自觉的进多了些。

“陛下好久没有这么舒心的笑过了。”楚云秀添着水,碧绿的汁液浸开了浮浅的茶叶,“魏将军一回来就为我大燕做了一大贡献。”

“不敢当不敢当。”魏琛连连摆手,“陛下的喜怒哀乐全只牵挂在一个人身上,臣可不敢腆着脸承认自己是陛下的心头肉!”

“师父难得如此有自知之明,朕甚感欣慰。”黄少天夹了一筷子藕丝,清脆爽口,很是开胃,“难不成是近日里修身养性决定改了你那猥琐的毛病?”

黄少天年少起就随魏琛在军营度过,自然是深明他那套猥琐的战术是如何把敌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若说叶修的斗神名号声名远播,那魏琛的无下限也是令敌军闻之色变的。

“嘿我说你……”魏琛的脾气一上来就有些不管不顾的,“怎么和师父说话的老夫今天就要清理师门信不信。”

方世镜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时不时的冲动,拿起玉箸抽了他手背一下,提醒着魏琛要注意场合。

撒完泼的魏琛觉得现下确实不是什么合适的地方,到底是收敛了些没有继续,瞪了黄少天一眼后饮下了一口寒潭香。

“你瞪朕,朕说的也是事实啊。”黄少天眨了眨眼睛十分真诚的看着他,“而且你就朕一个徒弟,清理门户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你都这把年纪了安平侯府都没有个当家主母,这不合适吧。要不趁这次朕安排你个相亲宴?说不定就有谁眼瞎乐意跟你呢?”

魏琛现在十分恨觐见君王不能佩戴武器这一条规矩,要不他肯定要砍了这个逆徒来泄愤。

“多谢陛下美意了,臣觉得后宫还是多些佳丽争奇斗艳的好,一朵花都没有,多单调不是?”

真当他魏琛不会损人啊!

“您也多给瀚文多添几个弟弟妹妹啊,要不他也是一个人身边连个同龄人都没有。”

添堵?他很擅长的。

能给喻文州填几个“姐妹”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黄少天拿过平日里指点瀚文习武的兵器就向他砍去,“争奇斗艳是吧?想多姿多彩是吧?添弟弟妹妹是吧?你怎么这么能耐呢?”魏琛一边躲一边拿着筷子挡,他可真不敢对着黄少天下手做那种大不敬的事情,一边还要忍着黄少天的言语攻势,求救般的看着方世镜,不过对方并不打算有劝阻陛下给他一些教训,这么多年了总是管不住冲动的脾气和那张开口就爱闯祸的嘴,多少次了也没长个记性。

“殿下可千万别学安平侯这样。”他给卢瀚文夹了一只虾,细心的剥掉壳,“要听陛下的话,安平侯那是为老不尊。”

“为老不尊?”卢瀚文半知半解的扭头看着身边的许博远,对方会意的解释着,“意思是老年人呢不知道自重,行为不检。”

“哦……”他点了点头,又看着被黄少天追着的那个人,好像确实有这种感觉。

“不打了不打了!陛下用的什么臣用的什么!不公平!”魏琛抱怨着。

“师父说那话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啊!”黄少天才不管他继续拿着剑戳着,直到魏琛受不了先选择了求饶,“够了够了赶路来的我认输了!腰都快断了!”

“哼!”黄少天这才归剑入鞘,“朕让给你再胡说!信不信朕给你发配去蜀中或者岭南去!让你好好磨练筋骨看看你还嘴不嘴硬!”

魏琛连呼着不敢,入座时还瞪了方世镜表达着他对自己见死不救的不满。

“其实儿臣觉得,安平侯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卢瀚文咬着筷子,“父皇是可以给儿臣添置弟弟妹妹呀!人多热热闹闹的不好吗?”

“热闹?”黄少天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瀚文啊,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庆幸自己,是个孤家寡人了。”

小时候他也这么认为的,一群孩子热热闹闹,上书房里听着窗外的黄鹂声,或者抓一只蛐蛐一起逗着玩,也记得那时候黄少阳为了维护他也没少和先生顶过嘴,那时候他顽皮又不受宠,二哥的话先生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他也觉得自己有个能护着自己的哥哥是一件幸事,可如今呢?都盯着他这个位置不放。黄少天不愿赶尽杀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是亲兄弟真的没必要非得兵戎相向,然而不是他容的下别人,别人也能以同样的胸襟来接纳他。秦豫的步步逼紧,黄少阳的蠢蠢欲动,哪一项不是能置他于死地的谋划。

那些兄友弟恭大概永远停留在他和魏琛离开的那一年,在他看尽世态炎凉人间疾苦后,早就对这个词的认知有了改观。

帝王的杀伐果决早就不许他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感情留给敌人,唯一的软肋就是与他同甘共苦多年的喻文州,如今还因为自己被困在了那样的去处。

或许瀚文这个年纪还不应该过早的接触到这样晦涩难懂的道理,小孩子的心性纯良想的都是人性本善,对他人好,他人也会不吝啬的对自己好,可惜他生在帝王家,并不会像寻常人家那样能有什么兄弟情深的戏本子。

所以他只能摸了摸卢瀚文的头发,“你总会懂的。”

卢瀚文懵懂的点了点头,他确实很难明白这样的意思,不过看着黄少天也总是孤身一人好像也能理解什么是“孤家寡人”了。

当然魏琛很想补一句“你和文州生的出来吗?”不过他可不想在被黄少天追着再教导一番,而且这么浅白的道理,在场的人谁不明白啊但是别人为什么都能管住自己的嘴?真当他没看到楚云秀可劲的抿着下唇没让自己笑出来的样子吗?方世镜那一瞬间夹菜的手腕明显都抖了抖,而正在倒水的御史大夫明显把水倒出了茶盏之外。

在场除了黄少天把自己沉浸在久远的记忆里以及听不懂大人对话的卢瀚文,其余人都是对着这句话各怀鬼胎的消化着那句并不怎么严肃的提议。

“这就是皇权啊!还让不让老实人讲话了!”魏琛暗自诽腹着,又一口饮下了一盏寒潭香。

不过卢瀚文倒是心满意足的放上了风筝,黄少天答应他的事自然不会不做,他堂堂九五之尊还不至于骗一个小孩子。

那风筝是新做出来的,虽是赶制,但黄少天的命令自然也不敢懈怠,扎成了老鹰的形状,骨架用竹子一点点的勾勒出形状来,不过考虑到给小皇子玩自然不能做的太重,所以没有想象中的威武霸气时卢瀚文多少有些遗憾。

“等瀚文大了就能放大风筝了。”黄少天安慰着他,梁易春把轮轴交到他手上,让他自己收放着风筝线,但黄少天也怕线伤着他,还是会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控制着风筝的高度,小心的看着线轴的变化。

天气不错,没有大太阳,顺着光看着漂浮的风筝,也只瞧的到那镶着金边的云彩,看的卢瀚文倒是胃口大开,直喊着黄少天“父皇父皇你看云彩像不像金边豆腐!”

“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吃!”黄少天拍了下他的头,“云秀可是又给朕抱怨你衣服小了啊!才做了没几个月你就又胖了,褂子都快扣不上了,还想着吃!”

“儿臣没有!”听着黄少天给评价小皇子十分不乐意,“那是壮实!连师公都说儿臣长的结实!比父皇小时候瘦弱的样子强多了!”

他据理力争的时候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把魏琛给卖了个遍,年轻的帝王只是转了转眼珠露着一丝金光,念了一遍“比朕小时候强?他就是这么给你讲的?”

“恩……是的,师公就是这样讲父皇的。”他点头如蒜捣,还没意识到自己给魏琛惹了多大的灾祸。

黄少天不置可否,只是又拉紧了手中的线轴,楚云秀在心里默默的给魏琛点了三柱香。

嘴上没个把门的又碰上童言无忌的孩童,那就真的是自求多福了。

也不知道方先生是如何放心魏将军一个人在庭院里教导小皇子的,真不怕被连带着被怪罪。不过陛下应该也知道这些话当然不会出自方先生之口,能给魏将军长些记性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魏琛从来都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长处,当然只是单指对于黄少天的训斥而言,要是战场也是这般光景只怕多少条命都不够丢的。

魏琛后来深谙小孩子不能多听大人讲话这个道理,被黄少天训斥了一番后他看卢瀚文的表情都变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把自己给卖了。

他开始深刻的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给自己把嘴粘上才能少一些这种祸从口出的事情。

不过这种小打小闹的事也至多发生在钟粹宫里,出了那扇门他们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至少在外人面前样子还是要做的,这京都的布防还得靠着他们的周密策划才能真的在一触即发之时得以万全。

秦豫他们也不是没把注意打到钟粹宫上,面对卢瀚文的来历他们始终怀着疑惑,当年偏安一隅的漓王又是如何能在楚地娶到了江宁知府的千金?还就这么好巧不巧的仙去留下一个孩子?今上不近女色多年现在后宫都是虚设,那份立后诏书更是和迷一般的横在那里无人知晓到底是谁占着中宫的名头还连个影子都没见过,也不是没人怀疑诏书里是不是一片空白,不过都能拿去祭太庙了,也写上了玉碟,就这样还能没有个姓甚名谁这陛下可真是够任性的,正如那时在朝堂上黄少天说的那样,他们不必知道是谁,要不人头就要落地了。所以这皇子来的却是蹊跷,如果是楚地所生,为何多年从没露过面,太子时期位立东宫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有关此事的消息传来,难道他真是对帝位志在必得等到一切瓜熟落地才把让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秦豫眯了眯眼睛,这样可怕又深沉的心思,怕是只有喻文州才能想的出来的主意,黄少天是他看着长大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尽管他也不是什么纯良的心性但也不会隐瞒自己如此这般的行径。喻文州就不一样了,楚庭喻氏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而他更是个中翘楚,当年秦豫小看他才造成了今生自己最大的错算。要是当初听了幕僚的话也不会让局面变成现在非要鱼死网破的境地。说不定这天下的主宰就是阳儿了。轻敌之事他只会做出一次,只可惜后来往晋州下了那么大的心思也没把他除去,黄少天居然肯放弃金陵的守卫也要叶修回去守着晋州边防,既然如此这大好的肉就在嘴边也没有理由不去咬一口,他为刀俎人为鱼肉,执刀者才是决定人生死的那一个。

只可惜他们下了大工夫去探查也没把卢瀚文的身份查出个所以然来,不得不说从计划这个事情开始,尽管没有喻文州的参与,但之前卢瀚文在长公主府的身份被抹除的一干二净,甚至是玉碟上都没能留下名字只留下了早夭的一笔记录。所以事后他们想查什么,也只有江宁知府嫡次女楚云萋这个母亲。至于怎么嫁过来又怎么病逝这些故事编纂的自然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秦豫就算不信也没有任何能够推翻他们的理由。

只可惜自己的女儿,秦佩还是死心塌地的吊死在黄少天这棵树上。

说着就传来了秦佩的敲门声,“爹,女儿来送参汤。”

“进来吧。”他有些疲惫,近日里操心的事情不少。

秦佩应声推门请来,“爹还在忙公事啊。”她放下托盘,走到他身后轻轻替他捏起了肩膀,“爹要多休息啊,总是没机会好好歇息几日。”

“爹哪闲的下来啊。”秦豫摇了摇头,闭着眼睛任凭女儿在自己的肩膀上揉捏,“总有忙不完的公务。”

“对了。”他像是才想起来,说出了那个实则思虑良久的决定,“你姐姐月份也大了,爹不放心,你还是过去陪陪她,毕竟你娘去的早,咱们娘家人都不在她身边也不好。”

“恩……”秦佩应了下来,“姐姐身孕在身,佩儿应该是去要照料的,爹爹放心。”

秦豫端起参汤吹了吹,“还有,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姐姐这孩子都快落地了,爹爹也不勉强你,只是这大燕的青年才俊这么多,你当真没有一个看上的?”

被催促的次数多了,秦佩自然有自己应对的理论,“佩儿只想一心一意的侍奉爹爹,姐姐远在冀州,身边只有佩儿一个,女儿着实不想离开爹爹。”

“爹知道你还惦记着陛下。”他叹了口气,“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后宫坐镇的就只有一份真假难辨的立后诏书,有名有姓的嫔妃就只有皇陵里的那一个,爹不信佩儿你也想和她一样吧。”

秦佩抿着嘴没说话,当年她问黄少天的心上人是谁的时候,猜过无限的可能,若是他的心上人真是躺在皇陵里的那个人,那她是真的争不过的,死人永远比活人值得怀念。美人迟暮,而逝去的人永远保持着鲜活的容颜活在人心里。

“佩儿明白。”她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心里自由想法,骗不了自己,强迫不了自己去接受他人。

“你总要为自己打算,爹不在了,以后谁护着你?”他拍了拍秦佩的手,“爹就你和你姐姐两个女儿,自然是希望你们好,你姐姐得偿所愿了,但是你,现在还让爹爹放不下心来。”

“女儿自有打算,爹爹且宽心。”她行了礼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关上了门,乖顺的眼神才变得有些不一样。

她身处司空府,虽然不谙政事,却也有着敏锐的政治嗅觉,很多事她自然猜得到,例如父亲和姐夫在谋划什么,想夺取什么,这逆天而为的事情,她看的是明明白白。秦佩曾经说过不会透露出家中秘密分毫,可这都是建立在对于黄少天没有损伤的前提下的承诺,她不能看着父亲一步错步步错,这种时候,秦佩看的清局势,姐夫坐不坐的到皇帝这个位置她从来不在乎,即便谋反成功又如何,她照样是司空府的小姐不过多了一个皇后胞妹的名头罢了,黄少天更不可能接纳她,她就真的变成了敌人的女儿,永远隔着世仇的枷锁,即便现在,她在今上的眼里也是这样的存在。

那些能骗过自己的不甘心在这一刻全部涌了出来,她能做的不多,但是为了保全陛下她宁愿出卖家族的利益,明知道父亲不可能挣得赢陛下,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秦氏一脉的安全,如果秦佩去说明来意,黄少天还有可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朝堂之上的暗涌连她一个后宅的小姐都能看的明白,为什么爹就一定要孤注一掷呢?那个位置有那么诱人吗?何况还不是为了他自己,既然如此,黄少天和黄少阳又有什么差别呢?

该怎么做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但也总得在去找秦汐前就得谋划个周全。

叶修和喻文州在晋州联手谋划着让千里之外的那个人高枕无忧的对策,冀州的异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暗中联络了周泽楷随时可以两面夹击,想出冀州也得看能不能先过了三人联手缔造的这一关。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次我和周泽楷两个人堵着他,想出冀州,他有着本事吗?”叶修翘着腿逗着从市集新买来的鹦鹉给喻文州絮叨着,“秦豫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空了。”

“黄少阳要硬闯也不是不行,朝廷命官和王爷孰轻孰重你们自己要掂量着点。真闹出了什么事少天也保不住你们。”喻文州捏着软毫写着小楷,十分的精细。

“他无令私自带兵出封地就可以论罪受处了,而且他哪来的那些兵?”叶修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私自屯兵这一条可就是大罪啊。”

“图个什么?非要做这种大不敬的事情?逆天而为之哪有好下场。”说着还对这鹦鹉吹了个口哨,“你说是不是。”

“你这逗法它怎么样也不会开口说话的。”喻文州摇了摇头,堂堂司马大将军居然会做这等无聊之事,“你认为是逆天而为,大逆不道之事,在他们眼里都泼天的富贵。当年仁懿贵太妃年轻时那样受宠,都以为逸王殿下绝对能继承大统,少天那时候只是个虚有其名的王爷罢了,他们能不觉得,这皇位是少天抢走的么?本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自认是不会相让的。”

“所以啊,贪心不足蛇吞象。”叶修专心的逗着鸟,“要我说当时少天当时就应该把黄少阳给一刀了断了,如今哪轮得到他兴风作浪?”

“机会是给过他了,他自己不珍惜,这次就不能怪少天心狠了。”喻文州抬头瞟了一眼叶修,“你到底是为什么要买只鸟回来?”

“还不是你这里无聊啊,成天就只能喝茶吹风晒太阳,还不准本将军买只鸟回来逗趣啊!”叶修的语气里还透露着一丝委屈,“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金陵……”

“我也没让你三天两头往我这跑啊。”喻文州又低下了头打断了叶修,“无聊你还来。”

“我那你又不是不知道,莫凡就是个闷嘴葫芦,一帆是真的忙前忙后,罗辑要管的也多,安文逸一个军医你总不能让我跟着他配药吧。”叶修说的是有理有据,“而且你想,咱俩都是一个品级的官员,有共同话题。”

“莫凡是闷嘴葫芦,那周泽楷是什么了?”喻文州无法苟同他的比喻,“两个连朝堂都碰不到的朝廷一品大员?想想也挺讽刺的。”

“周泽楷那是无口。”叶修换了条腿翘又端起了茶盏吞了一口水,“没有江主簿,我怕宣平候根本连门都出不了。”

“当年你和昌平候镇守边关战绩无人能出其右,朝中也有些后继无人的意味,直到周泽楷突厥一战大胜,才让群臣看到了希望,我记得,宣平候封侯年纪比你的年纪都小吧。”喻文州略略偏头想着。

“那是当年本将军并不想卷入这朝堂的纷争好吗?名号而已,我可是有实力的,封侯算什么?现在不照样是国公。”虽然提起这个鲁国公他还挺来气的。

“还记恨少天呢。”喻文州笑了笑,“别这么小心眼啊。”

“你被当成众矢之的你还笑得出来你能不气?”叶修瞥了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呢二话不说就给我戴个高帽子,然后被拖出来做挡箭牌,你觉得我高兴的起来?”

“我若不是做众矢之的,我能到这来?”喻文州当时做的决定可不就是吸引了秦豫一派所有的注意力自断了黄少天的臂膀么。

“那是你,我可没有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对陛下。”叶修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咱俩都落到这个境地了有什么好吵的,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叶将军说的对。”喻文州眯了眯眼睛,“在下十分翘首以待那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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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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