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倚眠霜

一生都冷清 让我一次任性。
一江飞鸿 如你升天得道那般骁勇。
♥Scout丨Baolan丨Tian。
难言欢喜 只叹中意。
可你从人群中走来 这狂喜 避无可避。
不偏不倚 刚好是你。

【喻黄】十年夜雨寄海棠(二十三)

莫凡的信从晋州发出的时候,喻文州送往金陵的密报已经在路上了。不过相较而言,虽然莫凡的那封更加偏向军务汇报,叶修的丰功伟绩倒是写的更为翔实,措辞也更为正式一些,他可不敢和陛下称兄道弟直呼其名讳,当然他的文笔自然也写不出那种情真意切的陈情表来。喻文州并没有出门清点战场,所以那三十七连斩还是后来叶修自夸在他面前炫耀,喻文州才得知原来自己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一场大戏。“早知道在下应该坐在院中为将军抚琴,这样也就不会错过将军的英姿了。”

“我说您可得了啊。”叶修翻了个白眼,“您要真在院中,那众矢之的可就不是我了,怕是都朝您扑过去了,回头再被砍上那么一刀留下一个伤口,我们晋州边防君怕是要集体军法处置了。”

“叶将军也太小瞧在下了。”喻文州给他换着药,“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什么能力?你这是打算和他们讲道理?你又没少天能说会道,说真的,就少天那个嘴,我觉得把他往战场上一搁,那绝对让敌军风声鹤唳,诸葛孔明舌战群儒都没有他强……哎哎你轻点儿别徇私枉法!”叶修抱怨着喻文州手法太重弄疼了伤口,全然没有顾忌是因为自己讲了那番话的缘故。

“将军不是信在下不能自保么?”喻文州收起金疮药,“医毒相通,在下既然能医的好人,自然也能毒的死人。”

叶修看着自己浑身的绷带又对上喻文州人畜无害的笑容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凉意。

“放心,我不可能对你下毒手。”喻文州似乎看得懂叶修心之所想,带着淡淡的笑意回答着他。

“你会不会毒我到真不知。”叶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榻上,“但是那晚的琴音是如何蛊惑人心的,我倒是听出了几分。”

“喻文州。”叶修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你说你不会武功,我还真是有些不信了。”

“楚庭喻氏还真是什么都教你啊?这应该是南疆的秘术吧。”叶修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样你的毒经医理也说得通了,苗人擅于这些,世人皆知。”

“略懂皮毛罢了。”喻文州四两拨千斤的掩盖了过去,“算不上什么。”

“这种精神控制,一两人都已极为费力,何况是几十号人一起?”叶修瞥过喻文州,“你若还是略懂皮毛,怕是无人敢称精通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间哪有这般绝对之事?”喻文州笑了笑,“那琴声消耗精力甚大,我也未曾用过,只不过那日事急从权,只得逼迫自己上了。”

想起近日里喻文州确实有如春困的模样大抵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了。

叶修也没有再询问下去关于此事的细节,既不愿讲,他也不强人所难。

彼时喻文州正忙着照顾了一晚司马大将军,又是怕他伤口感染又是担心夜里着凉发烧,他是真不想这位国之栋梁因为一次刺杀就毁在自己手里了,毕竟大燕还需要这个人来守土安疆。到时候还给朝臣一个发烧烧糊涂的叶修,他应该就可以遗臭万年了,这么赔本的买卖自然是不做的。御史大夫会不会冲发一怒为蓝颜都未可知。

尽管后来这个人抱怨着药太苦,还要问他要一碟子蜜饯才肯罢休,要不是伤重不能喝酒,那坛子答应叶修的秋露白,估计已经被灌下腹中了。

“总这样不行啊。”叶修放下了药碗,“我们这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

“敌不动我不动,那你有能有什么办法?”喻文州没有抬头不知在写着什么,“黄少阳和秦豫向来能忍,都蛰伏了这么久,不缺这一会儿了。”

“要是真沉得住气,那这次他们还会找临海楼的人?”叶修不以为然,“要不是我身在此处,非得和赵楼主好好理论一番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这事传回去,京城自有人会处理,将军还是且顾眼下吧。”喻文州看着又在逗鸟的叶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他们不肯动,我们逼他们动就是了。”叶修的手指划过鹦鹉的皮毛,“总能找到一个适合他们的理由。”

“秦二小姐不日就要到冀州了,如若是她知道陛下的重臣被如此谋害,她会做什么?”

“我不信她无动于衷。”叶修笃定的看着喻文州,“她一定是我们打开冀州的关键。”

“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你也做的出来?”喻文州勾了勾嘴角。

“怎么说那也是和你觊觎一个男人的人,你就别装慈悲了。”叶修眼睛一斜,“为了少天的皇权,你还有不能利用的?”

对自己下手都可以这般狠何况是对别人,他才不信喻文州真如表面那般慈眉善目,谁都不是庙里的菩萨善良到为了别人的生死忧愁操心,叶修自己不也被拿来做过筏子。

“既如此,那就如将军所愿了。”喻文州又配好了一副药,“不过再次之前将军可要养好身体,良药苦口,等会可别嫌苦。”

“喻文州你这人就很没意思了。”叶修白了他一眼,“你可千万别让我抓到你的短处。”

“我有啊。”他承认的坦诚,“就是少天啊。”

叶修一哽,“等着我回去给他打趴下!”

而此时那个喻文州的软肋正坐在御书房里看着密信内心复杂。

这一次秦豫能动用江湖势力打压喻文州,显然想是一击致命,可惜没料到叶修亲自坐镇,兵败而归,一个活口没有留。他气的又想砸了御书房,梁易春看他紧锁的眉头二话没说去泡了一杯菊花茶,兑了些花蜜和冰糖,“主子消消气,龙体要紧。”

“哼。”黄少天把奏折当惊堂木一般拍在了御案上,“二哥和秦司空是越发的长进了,什么人都敢用了。”

他端起茶盏,温度刚刚好,缓缓咽了一口下去,“去给朕把安平侯找来,就说朕找了个事给他活动活动筋骨。”

“属下遵命。”梁易春躬身退去,黄少天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这次是喻文州一点事都没有,可叶修和乔一帆并不是完好无损,喻文州信里写的明明白白叶将军伤势如何如何,事无巨细的陈词表白,黄少天自知叶修的性子,肯定是让隐瞒不报的。尤其是喻文州最后还说了另有一封信交由御史台,黄少天就头更疼了,这事他怎么给许博远交代?人是他派出去的,这才多久就又整出了一身伤。可若说瞒着吧,等叶修回来两人赤裸相见那肯定骗不了人的,指不定又得怪罪谁呢。

“他故意的吧!”黄少天揉了揉额头,暗自诽腹着,不过谁也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他又拿起莫凡的那份军报,里面的内容又让他为之一振,“一己之身连斩三十七人?”看的黄少天都有点蠢蠢欲动的想去试试手,不过可惜的是谁都没有叙述到过程,莫凡也只能根据清点后的证据来猜测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喻文州当时虽然参与了进去,但是在屋中也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

所以唯二知道真相的两个人,卧床休养不说也不可能现在调回来就为了给他黄少天解疑吧?他有些头疼。突然有些后悔没给他们多配几个人好传信用。又想起喻文州近日来陪着叶修照顾他的衣食起居还颇有些吃味,虽然是为了喻文州才会受伤可是相较起黄少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待遇早就把莫凡军报里叶修的丰功伟绩抛到了脑后。对于喻文州他就是自私又难缠,谁也别想沾到一点便宜。

就在黄少天还在想着和叶修怎么算账的时候,笔言飞敲响了门,“陛下,御史大夫许博远求见。”看着许博远凝重的表情,对于曾经一起暗卫的兄弟他自然要帮这个忙二话没话就上前去通报了。

黄少天听到这个名字才想起来最大的债主来寻仇了,这种事肯定要给他个交代的当然不能避而不见,他叹了口气,“宣。”

“是。”说着笔言飞还推了一把许博远,“你没事吧,想什么呢,快进去吧。”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着实有些担心。

“我没事。”许博远笑了笑,不过十分勉强,一点都不像他说的那样,对着笔言飞拱了拱手道了谢,“有劳了。”

“自己人,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说着他也退了下去,许博远径自推门进了御书房。

“臣参见陛下。”许博远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快起来。”黄少天本就内心有愧,“你这是何必呢?是不是怨朕?这事吧朕也没料到会如此,你知道叶修他那个性子,虽然朕是说让他护着文州,但绝对没有让他不要命的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

“臣不敢。”许博远知道这个事自然不能埋怨黄少天,他也没有把责任算到黄少天头上去,“叶将军必然也是忠于陛下的皇权,才会如此行事……”

“你这么说,不是说朕过于专制了?”黄少天打断了他,“博远,你要知道,朕在边关的事还要倚重他,且不说你们之间是何关系,就你与朕多年君臣的情分而言,朕也不会说因着文州就惘顾了叶修的性命。”

“他是大燕的斗神,是功臣。”黄少天拿起莫凡的军报递给他,“你且看看这份军报。”

“臣遵旨。”虽然许博远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依言接过,这本不是他能接触到的内容,不过既然有特许他自然也不介意多了解一些叶修的情况。

等到他一行行扫过内容时,眼睛里的震惊全然藏不住,将奏折还给黄少天时手还有些抖,“连斩三十七人,他真的不要紧吗?”

“乔将军十余人以是极限,脱力倒地,又何况是他身上还有暗伤……”许博远的慌乱让黄少天略略有些无措,“你别担心,有文州在,你还信不过吗?何况安文逸虽说在经验上没有方士谦老练,但到底也是战场上历练过的人。叶修能允许他上战场,自然有过人之处。”

他敲了敲案台,“若是还不放心,朕把方士谦派过去?”

“陛下不可如此!”许博远躬身行礼,“如今金陵正值多事之秋,而且若是方左丞离开必然会引起秦司空等人的警觉,他们的注意力一定会转移到晋州的方向,原本叶将军本就想隐瞒此事所以才未离开太尉府,决不能前功尽弃啊陛下,这会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们这样都是为朕赴汤蹈火,却没有为自己的私心考量过。”黄少天莫名有些感慨,“哪怕是你,担心如斯,却也不肯为了大局动用一点私欲。”

“这是臣应该做的。”许博远回答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定,“陛下现在就应该乘胜追击一网打尽贼寇,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朕明白。”他点点头,“你放心,叶将军的伤不能白受,朕绝不会轻饶了他们!”正巧梁易春通报着安平侯和方先生到了,黄少天眼睛一亮,“好了,报仇的人来了。”

许博远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让安平侯来处置人么?可他不得护卫京畿?

“臣参见陛下。”魏琛是从钟粹宫被梁易春带过来的,若不是有什么急事,按理说这个时辰他教导卢瀚文不应被传唤,毕竟黄少天的原话是让他活动活动筋骨,“不知陛下召臣等来所为何事?”

“的确有些事需要你去替朕料理料理。”黄少天拿起军报递给了魏琛,“你自己看吧。”

魏琛双手接过,展开与方世镜同看,诧异之下还是有些震惊,“叶修……司马大将军还真是……勇猛啊。”

尽管魏琛总是看叶修不顺眼,但这等事迹,他还真是做不来。

“你没看到重点,朕不是听你来夸他的。”黄少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好看看。”

“臣遵旨。”魏琛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了端倪,“陛下是要臣……平了这临海楼?”

“对。”黄少天支着头,“皇室斗争都敢参合,我看他也是活够本了,就当杀鸡儆猴了,要朕的好二哥和秦司空都看看,那些招惹朕的人的下场。”

“臣明白了。”魏琛颔首,合着是让他教训一下对喻文州……对叶修下手的人,逆鳞摸不得啊,他暗自叹了口气。

“不知道陛下可有时限?”方世镜补了一句,“臣与安平侯还需要从长计议,毕竟调兵也有些麻烦。”

“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调兵的话,肖时钦会协助你们的。”黄少天思索了一阵,“别让他们看到这个月的圆月就行。”

“十五之前啊。”魏琛在心里盘算着,与方世镜对视了一眼,“臣遵旨。”

“就这样吧。”年轻的帝王吩咐完了事项,“是不是还打扰到了你给瀚文授课的时间?”

“来得及,不碍事。”魏琛当然不敢承认这种事。

“臣也该去钟粹宫了。”许博远这太子少保晋封后十分的恪尽职守,从未缺过一节课业。

“博远你早些回去休息吧。”黄少天倒是十分体贴的没有让他勉强自己,“你这精神不好,还是别考虑那么多,瀚文那边朕自然会给他解释,你要是休息不好忧思忧虑,朕又如何对得起叶将军此番作为,又如何给他一个交代?”

所以说黄少天口才好呢,三两句就把许博远劝服了,御史大夫十分知趣的回府邸休息了。魏琛感叹着真是同朝为官不同命。

“那你也有本事连斩三十七人看看,陛下也能给你放个长假。”方世镜一语道破了关键。

魏琛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秦佩也在几日后到了冀州,逸王府表面上依旧是祥和安宁,黄少阳笑的如沐春风,“汐儿身子重了也越发的不爱动了,本王公务在身又不好常常陪着她,还好你来了能照顾她。”

说着又问了句,“岳丈大人身体可还好?”

“父亲身体安康,并无大碍,王爷还请放心。”秦佩颔首福了福,穿过了回廊黄少阳指着东面的院子,“你姐姐就在里面,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晚些再来陪你们用午膳。”

“王爷请。”她做出了个请的姿势目送着黄少阳离开,才慢步进了院子。

秦汐一早得知秦佩的车架今日就要进城,晨醒后就在花厅等着,见她进来姐妹俩难免寒暄了一阵,“佩儿近来可好?父亲可好?家里可好?”

“都好,一切都好。”秦佩拉过她坐下,“姐姐呢,身子可还好?小世子乖不乖?”手又抚上了她的肚子,感受到了一阵胎动,秦佩面带惊喜的看着秦汐,“动了,他动了姐姐!”

“他日日都会动,王爷说日后必定是个泼皮的。”说起孩子她嘴角也漾起了微笑,“等他出来我要好好说说他,在母亲肚子里这么顽皮。”

“这是好事呢。”秦佩看着姐姐为人母慈爱的目光,“姐夫对你好吗?”

“王爷对我很好。”秦汐的表情并无勉强,“当年我自己求的姻缘,当然是满意的。”

“倒是佩儿你,还是看不开么……”秦汐看着她。

“佩儿自有打算。”她低头躲过了秦汐探究的眼神,“总是会为自己的前程打算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秦汐也没有勉强她。

姐妹俩又说了些体己话,秦佩又拿出了仁懿贵太妃和家里准备的礼物,“这父亲和姑姑叮嘱佩儿一定要交到姐姐手里的东西。”

“有劳妹妹了。”她一件一件的看过,“父亲和姑姑费心了呢。”

“为了姐姐值得的。”秦佩笑了笑,“所以姐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多想安心养胎。”

“鬼机灵。”秦汐点了点她的额头,“时辰不早了,准备用午膳吧。”

“不等姐夫了么?”她有些奇怪。

“夫君公事在身,难说会被琐事绊到,不用等他的。”秦汐并没有在意。

“王爷上午还给佩儿说呢要陪姐姐用午膳呢,姐姐先备着,佩儿去书房请姐夫,他会卖我这个小姨的面子的对不对。”说着就起身准备出去。

“佩儿不可。”秦汐劝阻她,“书房怎是你能去的地方。”

“怎么去不得?家里爹爹都没阻挠过我进出书房呢。”

“这可不比家里。”秦汐难得如此坚持,“不可如此随意。”

“我的好姐姐你别担心了,佩儿自有分寸。”说着就带着丫鬟出去了,秦汐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一路上均有人指引着,随便问了两句书房的方向秦佩就找到了地方。院门口守卫森严,不过都知道她的身份高贵也没敢拦他,毕竟黄少阳疼爱秦汐自然对她的姐妹也不会亏待。临近了书房秦佩听见了议事的声音,零星听到“晋州”、“军营”等词,她下意识抬了抬手示意丫鬟不用再跟上来,有关黄少天的事,她想知道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偷听,她一个人穿过回廊,站在门口的樟树下隐没了自己的身影。听壁脚这种事她并非没做过,但绝没有在关系到身家性命的问题上行如此之事。

她凑近了窗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似是黄少阳愤怒的声音,“临海楼不是水准颇高从未失过手吗?怎么这次在晋州就失利了?全被歼灭?”

秦佩印象里逸王殿下一直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绝不会为事红脸的人,此时愤慨难当着实让她有些惊异。

“臣听闻是那一夜坐镇太尉府的是司马大将军,所以才失利……”

“堂堂一个临海楼连一个叶修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说?连斩三十七人?”黄少阳气的拍上了案台连笔架上的笔都晃了三晃,“喻文州没除掉现在又多了个叶修?这晋州陛下是守的固若金汤啊!”

秦佩总算听明白了一些,临海楼她是知道的,江湖门派,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组织,这次黄少阳居然找了这样的人来对付喻文州?不过听此情形,他们并未讨到半分好处反而被司马大将军尽数灭了口?

“那叶修现在什么情况?”黄少阳又问着属臣。

“臣……臣不知……”那属臣说的十分没有底气,“司马大将军一直没有回营,我们安插在其中的探子全然打探不出来什么,只得知乔一帆伤势有些重,太尉府那根本探查不到消息,守卫森严,几次想安插人手进去都没有成功过……”

“叶修一直躲在喻文州那?”黄少阳摸了摸下巴,抓到了其中的重点,“那就应该伤势不轻,要不他怎么能不回去坐镇?”

“金陵那边呢?陛下有什么动静?”黄少阳又问向另一人。

“京中并无异常,我们的兵马都化成了普通商旅和百姓混入了京郊。”属臣恭敬的回答着,“已和司空大人商谈妥当。”

“岳丈办事我自然信得过,何况名单上的那些人还为我们所用呢。”黄少阳敲着桌子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屋外的秦佩听的心惊,军营中混有细作,京畿多有叛军,这个消息她必须要传出去。秦佩想的出神向后退却踩到了一截树枝,书房内黄少阳听到动静喝道“什么人!”

秦佩瞬间就慌了心神。

即便是她,偷听到了这些事黄少阳也不会放过她,而姐姐又该如何自持?一瞬间秦佩的脑中闪过了许多念头。

属臣赶忙打开门望出去并无人影,四周看了看也不像有什么人来过的样子,心里有些抱怨黄少阳草木皆兵。

“殿下屋外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风声?”属臣小心翼翼的问着。

“算了。”黄少阳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了,揉了揉眉心,“继续吧。”

在树冠里的秦佩被堵着嘴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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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姨妈打CALL_(:зゝ∠)_

腰疼【。】

啊不行啊这样一直废话找不到正题了。

说好的要结局呢 不能再扯下去了【。】

我要回归正题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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